怎么?觉得她长住在千岁府造成困扰了?这只妖孽真讨人厌!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如同乌云笼罩着他们。
倏然,见季封宴的身影往外走,沈时鸢眼底的沮丧一闪而过。
任谁也不希望未来夫君不哄着自己。
她垂眸,继续翻开盐场的账册,想着怎么让唐氏把矿场账册吐出来。
眼睛瞥见季封宴坐的八仙椅上,留下一封信。
她的心骤然被人揪起,一种酸涩又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嘴角不自觉向上翘。
这是……他写给自己的信。
这五年来他们错过的,终于有了解释?
沈时鸢满心欢喜地打开,还没看开头,外头传来凌千雁的呼声。
“时鸢——我来找你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沈时鸢心底无奈,只能将信件收好。
这些时日凌千雁时常来将军府做客。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她欣赏凌千雁的直率,在京城中她鲜少跟闺秀交谈,凌千雁是个很好的手帕交。“我跟你说,我姐姐不知最近发什么疯。老是跑到侯府去给唐氏献殷勤。”
凌千雁恣意地翘起二郎腿,脸上的不屑不加掩饰:“就她还曾经的才女?我看比青楼女子都不如!青楼女子都比她要脸。”
作为妹妹,她实在不该这样说姐姐。
可凌千叶已然不顾大家闺秀的脸面,几乎每日都往侯府跑,伺候唐氏操持侯府事务。
俨然把自己当成承安侯府的新主人。
听闻这可把侯府长媳气坏了,天天跟凌千叶明里暗里争吵,有几次都被人逼得回娘家。
第二天凌千叶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操持侯府事务,唐氏还很满意她,吩咐下人都要听她的话。
这在京中可闹了不少笑话出来。
“我爹都快气疯了。”凌千雁满不在乎道:“之前他嫌弃我没有女儿家的样子,现在他觉得我这样挺好。”
她吹口哨:“果然,一切都要靠比较才行!”
沈时鸢垂眸。
她知道这事,大理寺少卿觉得丢脸把凌千叶绑在家里不许出去,结果被她逃出来,现在日夜住在侯府不回凌家。
“好歹你姐姐也算是得偿所愿。”
林千雁嗤笑着:“都做到这个地步,再不得偿所愿,我爹可要去嘉德帝面前哭了。”
凌家大小也是个氏族,凌千叶做出这样的事,侯府若是不娶了她,这不等于是把凌家的面子扔在地上踩吗?
唐氏再蠢也不会蠢成这样。
“我姐姐最近想约你出去。”凌千雁扭头看向沈时鸢,难得扭捏:“她说想跟你一笑解恩仇,之前的过往都一笔勾销,特地让我来当说客。”
沈时鸢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凌千叶要跟她化解仇怨?
这话说的可笑,她从来就没看得起她,何来恩怨一说?
看在凌千雁的面子上,她还是笑着问道:“地点在哪?”
“京郊城西。”
凌千雁顿了顿:“我弟弟凌广也在。你知道的,他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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