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冒出的一行人,陶丽眼中满是惊恐,用胳膊勉强将上身与地面相分离,挣扎着要向后怕,头发披散在脸前,怕被他们看见。嘴里不停说着:“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一定听话。”
在场的人听后,无不心中揪着疼,这得是受了多大罪啊,才让这个女人表现得如此怕人。
小张刚分配到都安市派出所,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年轻,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此时不禁扭过头,深深闭眼,手攥成拳。
“畜生!”不知道是谁再也忍不住,狠狠骂道。
以往郎所管他们管得很严,不准他们说这种话的,怕出任务时候他们一个没管住嘴,犯错。可此时,郎所听了,也没横眉冷对,因为,他也觉得,郑光就是个畜生。
除了郁欢,剩下的全是大男人,怕陶丽害怕,都不敢上前。郁欢上前,在离陶丽还有半米的地方,蹲下,给她留了足够的安全距离,为了让她安心。
她温声道:“同志,不会再有人打你了,警察来了,来带你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触动了陶丽的心弦,她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的肩渐渐平息,好半天,抬起头朝后小心地看了一眼,看见穿着警服的小张。
真的是警察,警察来救她了,来带她回家了。她又望向郁欢,身前长发随着身子支起的动作,散落在背后,露出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郑家要驯服她,不给她饭吃,她此时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撑在地上的胳膊发颤,接着身子一软,险些摔在地上,是郁欢眼疾手快,揽住她。
陶丽想开口感谢,话还未说出口,便觉眼前一晕,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她的衣服随着动作上扯,露出的皮肉没有一块是完好的,血痂、鞭痕,疼痛凝固成印记,叫嚣着告诉在场众人,她曾经遭受过怎样非人的虐待。
怕她身上有什么暗伤,几人商量过后,最终决定,找块木板做个简易担架,将陶丽抬回车上。小张自告奋勇,表示会安全护送这位同志上车。
留下四个人处理这里,剩下的人跟随郎所他们回到村长家。
村长还趴在桌上,动作跟三人离开时一样,丝毫没有改变。郁欢那会儿看见村长趴下时,就十分惊讶,她隐约感觉到,是村长的水有问题,但当时忙于追赶王成,她也没时间问,现在回过头,问道:“是水有问题吗?”
根据她的猜测,可能是村长在三人的杯子里下了蒙汗药,但他们没喝,趁村长带她去茅厕的时候,江城跟郎所把水杯调换了,这才让村长中了招。
郎所看了江城跟她一眼,觉得这事还真是巧合得很具有戏剧性。
他讲完,郁欢才恍然大悟,继而哭笑不得。这药原来是郎所的,他压力大,经常失眠,为了不让状态影响第二天查案,他就找医生开了点安眠药。自己都还没吃过,这第一颗竟然还帮了他们大忙。不过看村长睡得这么香,效果应该蛮好。
非常幸运,可能是村民都在睡午觉,一路上他们也没碰到人,悄悄地来,也悄悄地走,没惊动村里的大黄狗。
比起王成,郁欢更关心陶丽的状况,于是跟郎所一商量,反正王成已经被逮捕归案了,审讯的事郎所才是行家,她跟江城就不跟着去派出所了。
陶丽睁开眼,入目是医院的白色屋顶。
“你醒了?”郁欢坐在床边,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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