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们当年攻打京师之时倒还算得上光明磊落,但自那以后便极少再直接对坚固城池发起猛攻啦!反而更钟情于运用迂回包抄之策略,大肆洗劫周遭那些不起眼儿的小县城。”
“如此一来,不仅成功避开了同我朝大军展开正面对决的风险,同时亦可源源不绝地耗费掉我方宝贵的物资及有生力量,当真是阴险狡诈到了极点呐!”
巩永固听完这些话后不断点头表示认同,并感慨道:“曹公公说得太有道理了!对于清军那诡异莫测的战术手段以及给咱们大明带来的巨大威胁,我心里可是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呐!哎……”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忧虑地继续说道:“曹公公啊,您刚才说的那些都没错,但问题在于咱们根本没办法说服卢公和高公公他们俩呀!而且现在手头边儿上又没有一兵一卒能调用得了,这到底该咋办才好哇?”
面对巩永固提出的难题,曹化淳却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坚毅之色来。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关于敌军的行动方向嘛,必须等锦衣卫先去侦察一番搞清楚情况之后才能向皇上禀报。不过呢,目前我们还是有一件非常重要且紧急的事情可以去做!”
巩永固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好奇之意,他微微侧转身子,目光投向身旁的曹化淳,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曹化淳稍稍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大约两个月之前,锦衣卫奉命护送孙承宗大人返回高阳老家。高阳位于保定府东南部,如果让清兵那边得知孙大人身在高阳,他们必定会千方百计发动攻击。”
“倘若孙老大人遭遇不测,我大明无论是民心还是军心都必将遭受沉重打击啊!所以依咱家所见,当前最要紧之事便是立刻有所动作,将孙老大人好生安顿下来,万不可有半点闪失,务必要保证他老人家安然无恙才行。”
巩永固认真倾听完曹化淳这番话之后,频频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高声说道:“所言极是,事不宜迟,待我们备好充足的干粮便即刻启程!”
谁能料到,正当他们匆匆召集齐全部锦衣卫以及驸马家丁,打算立刻启程之时,竟惊愕地察觉到自己完全没办法踏出这座营寨半步。
巩永固端坐于高大威猛的战马上,凝视着眼前这群装备齐全、严阵以待的护卫们,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没来由的焦躁情绪。
守在门口的卫兵毫无表情,宛如雕塑般稳稳立于原地,语气冷酷且坚定地道:"驸马爷,并非小人有意刁难您不给放行,实在是高公公下达了必杀令,谁敢擅自放任何人离帐,格杀勿论呐!"
巩永固紧紧皱着眉头,他深知在这里高起潜所下达的命令,就如同皇帝亲自颁布的诏书一样神圣不可侵犯,没有人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违抗之心。
在这一刻,巩永固感到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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