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蝶一时没有看出他的有些反常,关心地问:“你怎么啦?好像哪里不太舒服吗?”
弥勒吴木然地应道:“我......我很好。”
“那为什么一向诙谐幽默的你,突然间竟变得不爱说话了呢?难道只为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得罪了你吗?”
“不,不!我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
“你知道吗?如果你再板着个脸,我将拂袖而去,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真正原因,那就是你那笑迷人的脸,欣赏你的多话和诙谐,如果你失去了这些,我宁愿回去对着我喜欢的狗说话,也不愿与你对牛弹琴。”
弥勒吴苦笑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冷艳的女人,会坦率的这么可爱,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更是耐不住性子,因为他有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习惯,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
白玉蝶沉思了一下,心诚由衷地说:“这个血腥的江湖,是多么的不平静,暗涛汹涌,已有了太多的杀机、痛苦、烦恼和无奈,我只想远离江湖过平静的生活,希望找一个能让我欢乐和发自内心微笑的朋友,而我看你正是我心中像要找的......”
弥勒吴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笑容可掬地道:“你说实话,我像你心中什么?”
“你像我心中什么?你是弥勒吴呀!还能像什么?难道要我说你像我心中的香油壶?”
弥勒吴甩了甩头,沮丧说:“那么为什么街上的人,看我的眼光,都像看到一堆牛粪一样?”
“是吗?”白玉蝶超前两步,她回过头仔细地看着弥勒吴一会,然后再看看街上的行人,莞尔一笑,笑得弯下了腰,甚至连眼泪都已流出。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竟不停地笑......
弥勒吴尴尬的表情还真和一堆牛粪差不了多少,心里起伏不定,不知她笑的用意,只能看着她笑,看着她不停的笑。
许久之后,白玉蝶才直起腰,一面擦着眼角,一面还是忍不住的笑着说:“你......你是不是认为......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就像一朵鲜花......插在......插在牛粪上一样......”
弥勒吴难为情的抬手指着街上的行人说:“不是我认为,是他们认为。”
白玉蝶突然正色说:“你是不是那样想,珍珠掺着黑豆卖,一样价钱亏死人?你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为什么会那么想,难道你的自信心,你的荣誉感已全消失殆尽?”
弥勒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叹了一口气说:“唉!我,我已不是当前的弥勒吴,是,是个人人追杀的亡命者......”
这的确是种悲哀,若是不经历世态炎凉与沧桑的侵袭,没有人愿意改变自己的。白玉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为之也感染了这一种无可奈何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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