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邪叟愤然道:“失窃一株千年铁皮石斛,会使老夫将来合药时,功效大减尚且不说,竟会使老夫正在炼的这一炉生死丹中分不出何是生,何者是死!”李二少感到稀奇,脱口问:“这话怎讲?我怎么听不明白。”
怪医邪叟感伤说:“唉,老夫心急,好大事功,一炉丹药却是两种同炼,一种是消魂丹,吃一粒既可使人致命,一种是返魂丹,吃一粒即刻使人死而复活,在将炼成时,本该将两者丹药加色予以识别,岂知当时发觉到那千年铁皮石斛失窃,老夫心急追偷盗者,在紧要关头却忘了给两者丹药加色分辨......”
那叫谢卫的瘦老头看怪医邪叟气迷心窍,竟滔滔不绝的泄露秘密,忙以阻拦,提醒道:“徐兄,你说得太多了......”
怪医邪叟怒火攻心,借语发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也觉得自己话多了,忙以打住,改口喝问:“你说要什么代价?”
李二少冷冷一笑,缓缓说:“那窃贼果然误人不浅,反害你为你炼治的丹药费尽心血,做了大难。在下区区代价也很简单,只要千年铁皮石斛一株,便可将盗贼之名奉告。”此言一出,座上三位高手同时神色为之一惊,旋而又为之一怒。
怪医邪叟哈哈狂笑说:“你小伙子真高明,竟颇有心计,藏而不露,原来也是为千年铁皮石斛而来,真是无独有偶,偷盗者刚走,却又来了一个要挟的,你想一想,老夫应不应该答应?”
李二少听其言已知其意,周身立刻散布出一股无形的煞气,身上衣衫像贯满了风似的鼓了起来,令三位黔滇道上的高手也为之一懔,知道此人来之不凡,没有打虎艺,不敢上高山,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不可小觑。
李二少微微一哼,义正词严地说:“应该不应该答应,老夫子自己心中应该有数,问我能有何用?”
怪医邪叟看李二少又把话反问过来,心说,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于是怪医邪叟猛然带坐椅欺前二步,阴恻恻地说:“你不想想,老夫急的就是想追回那被窃走的千年铁皮石斛,而你的代价......哼,老夫不傻,知道对己有利没利,老夫就是答应了你,知道了窃贼是谁,追回到原物,以一换一,还是半斤八两,不多不少,忙个什么劲,对自己又有何益,反之,若追不回来那被窃走的千年铁皮石斛,如今再给你一株千年铁皮石斛,我的药草岂不又少了一株千年铁皮石斛?如此得不偿失,老夫宁愿不要你讲的偷窃千年铁皮石斛的人是谁,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不要再烦我,快滚吧。”
李二少为之一惊,料不到其举动怪癖的怪医邪叟,算盘却打得这么精,一下就戳穿了自己的阴谋,使自己的心计落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想起激将法,便哈哈哈发出一阵狂笑,反唇相激说:“老夫子锱珠必较,颇有算计,在下虽然佩服,但是——”其故意把声音拉长,为的是让其老家伙屙屎屙个长虫,让他心不安的格应着。
“但是什么?”怪医邪叟果然想知结果,好奇问。
李二少眨巴下眼睛,故做神秘地说:“你老夫子忘了一件事......”
怪医邪叟神色为之一愣,困惑不解地问:“老夫忘了什么事?”
李二少缓缓地说:“闻名黔滇享誉武林的神医庐,竟然被人来去自如,犹是闲庭信步……嘿!此事若传出去,请想一想,颇有盛名的老夫子,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
武林人物,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命都重要,李二少的话,犹如一闷棍打在怪医邪叟的脑门上,弄得他张口结舌,脸色骤变,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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