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我发了疯一样修改论文,可在我还没来得急完成定稿的时候,学校居然给了我一个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处分,小过一次,推迟毕业一年,这下,我留校的退路彻底被堵死了。
我一怒之下撕了贴在校办外面公告栏的通知,气呼呼的冲进办公室找院领导理论,未果,又冲进校长办公室理论,一时冲动没控制住,居然将校长办公室的一个凳子给踢断了腿,那凳子也tm太不结实了,也不知是不是负责买办的人弄了什么猫腻,这一脚下去直接将项家瑞气进了医院。
经过这么一闹,我知道,自己彻底的没戏了,估计能不能毕业都变成了墙头上北风里的哀草,悬了。
“老师,对不起。”我坐在项家瑞的病床边,剥了一瓣水果塞到他嘴里,情真意切的道歉。
“没什么,”他苦兮兮的憋出个笑,“要不我给你推荐个工作吧,有几个学生现在还认我这张老脸。”
不到五十岁,何来老脸之说,不过我真真切切感到他真的老了。
“不用,还是我自己找吧,我不想一辈子都靠别人。”我黯然道。
“你呀,就是xing子太倔,跟夏蔚然一个脾气,自己找找也好,壁碰多了就知道为老的不易。”
“嗯!您好好休息吧,我会尽快找好地方搬出去,这事就别跟夏蔚然她们讲了,我不想她们担心。”
“你要早这么想就好了。”他点点头,没阻止我搬出去的想法,我也真不能再耐在他们家不走了,要不然学校那些恶毒的舌头还不知该怎么传我跟童童的事呢。
我见他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边轻轻的走了出来。
“夏夏哥,老爸骂你了?”童童和童斐站在门口,刚才项家瑞特地将她们支了出去,说是要跟我单独谈谈。
“怎么会呢!”我摇摇头,“你们进去看看老师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可别再做什么傻事!”童斐不放心的嘱咐道。
“不会了。”
说完,我落寞的往电梯口走去,老师住八楼,那电梯现在停三楼,半天没见上来,我便转过旁边的安全出口,正好我自己也需要好好静静。下了好几层,楼道里都没见到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光线很暗,看上去有些yin森。
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隐约听见有抽噎之声。医院的安全门不是直接连着楼梯的,中间还有个几平方的转换平台,有两扇门将那平台隔在中间,我听那声音隔着门从那平台处传来。
我没打算理,反正来医院就没什么好事,世上不幸的人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幸的方式,自己都糟糕透顶哪还有闲心顾得上旁人。
我正准备走过去时,那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门框差点撞到我。
我擦!我正没好气,再不幸总还得有点公德心吧,要是撞到我了这医院又会多添一桩惨案。
我抬起头,不由得一愣,
“霜霜,怎么是你!?”
出来的真是陆霜霜,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难道是游游找到了?正在这座手术?可游游做手术她怎么会搞成这样?
只见陆霜霜一身病衣病裤,脖子上围了条白se的绷带,将右手吊着弯曲在胸前,整个手肘绑得像块木乃伊。
咋一见我,她哭得更凶了,哇哇的,左手像手铐碰到磁铁一样抓着我的胳膊就不放,没想到这女人手劲这么大,抓得我生疼。
“受伤了?抓坏人弄的?”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这jing队也是的,因公负伤也没派个人照看一下,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
她呜呜的不说话,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搞得我莫名其妙。
“不怕,没事的,”我快速的观察了一下,“骨折?伤得应该不重。”
“不是我,呜呜,是,是我们队长……”
“你们队长怎么啦?”
“这里,这里,……”她哭得都快抽了,结结巴巴的,指着自己,不住的比划。
听了半天我终于明白,原来她们一组人盯上了一帮犯罪团伙,为了等那团伙的头头出现,她们熬了好几个通宵,前几天一直都没什么进展。昨晚本不该她值夜班的,是她们队长带队,可是由于担心游游,所以她今天天还没亮就醒了,想想又没什么事干,便想着去给盯了一宿的同事换班。
她还兴致冲冲的买了早餐热咖啡什么的,刚赶到巷子口,谁知那贼头不迟不早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现,当时正是那帮盯梢的刑jing思想上最松懈的时候,有的歪在车里打瞌睡,有的敖红了眼睛不住的打哈欠。队长正夹着支烟在抽,一见之下立马下车向那家伙扑过去,大概是做惯了亏心事,那贼头jing惕xing相当高,见情形不对撒丫子就跑。
她恰好堵着贼头逃跑的路上,直接一包早餐扔了过去。那贼头也是个练家子,身手不弱,躲过她扔过去的暗器,直接就是一脚,她躲闪不及被踹到地上。贼头也作不纠缠,继续往外跑,她顺脚将那贼头的腿给缠住,谁知那家伙随身带着匕首,反身过来死命一击,这时队长刚好赶到,扑过去为她挨了一刀,那刀正好插进胸口。那贼头腿被缠住挣脱不了,急红了眼拿出拼命的架势紧接着又是两刀,一刀扎进了队长的腹部,另一刀扎断了大腿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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