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ri子里,我的主要任务就成了教会啊兽说话,为此我还专门买了一本教幼儿说话的书,从最简单的a、o、e元音开始,到字词,再到句子。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jing神病医生,居然要先从教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说话开始。< ren的意识,所以学起来并不难,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能结结巴巴地和我交流了。
这三个月时间过得倒也太平。我问过护士,自从啊兽有了他的宠物“小小”后,一次都没有发病,更没有出现过狂躁的症状,跟个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一个月前我已经停止了他的用药,再过几天,等他说话再流利一点,我就可以让他出院了。
所以这两天我一直鼓励他跟其他人交流,但啊兽还是有点内向,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一概不理,就连曾叔叔来问话他也不说。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就在我准备让他出院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这个病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决定,把他多留下观察几天。
2003年8月31ri,诸事不宜。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天空一望无际的蓝,知了在树上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后也爬着睡觉去了。
这种天气只适合慵懒地躺在树荫下发呆,这么好的天气,黄历上却写着“诸事不宜”,我笑了笑,觉得古人的智慧有时候也不过如此。啊兽早已从重症监护病房里调了出来,获得了每天可以在院子里遛弯的权利。我走出办公室,准备下楼到附近的小卖部买包烟。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看见啊兽在院里弯着腰低着头,在和他的“小小”说着什么。我走上前去,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抬起头来,脑袋歪着望向我,那样子就好像一条对事物充满好奇的狗。
结下来啊兽冒出的一句话,改变了我之前快点治愈好让他赶紧出院的想法,我决定再把他关个几天。
啊兽见我走过来,歪着头用还不太流利的话对我说:“芥末(这么)多年了,几有(只有)你把我当个人看,别人都把我当一个疯子,或姐(或者)一条狗,都不和我交流,现在,我要告诉你个事情,算是对你把我治好的一个感谢。”
听到他的话后,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来啊兽还没有从自己的妄想中走出来,也就是说他的病还没有好,我的治疗又失败了。
但我不甘心,还试图引导一下他:啊兽哇,说话是人特有的功能,就像我教你的那样,你看,我教你的那些天你的狗天天不也在和你一起吗?你学会了,它却还只会汪汪地叫,你前几天刚好了,怎么这些天又忘了?
啊兽闻言轻蔑地一笑,用略带有大舌头的音说:“那是我骗你们滴(的),我不这么说,你们怎么可能把我从重症室里放出来,我的小小怎么能出来羡(散)步?”
我想,又来一个像奇玮一样思维清晰的病人,真不好对付,就连作为医生的我,都屡屡迈进他们设下的套。
我顺着他说,“那你要告我一件什么事情?”
“我们行(生)活在一个人类的世界里面,你会和形形**的人进行交流,从而获得生活的必需品或者jing神上的满足。但细(是),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人类这一个物种,还有其他的动物,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世界,比方说狗,狗也有狗的世界。”
“这个我承认,动物也会用气味和声音等特殊的符号交流,也会互相争抢地盘。”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尝试过和不同的物种之间交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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