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先来到大门外,准备从外到内,逐步检查哪里该收拾,该清理,当他抬头望见大门时,一拍脑门:“该死,怎么忘了问要不要做个匾,虽然老爷说是自家人庆祝,可这么大的事,大门上空荡荡的,也不好看,还得再去问一下。”王管家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向门内走,又找到楚半山,说了自己的想法,楚半山确实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老王,还是你想的周全,好,就按你的意思,做一块匾,你看,帐房里记账的刘夫子的字可还好?如果行,就由他来写,你找人做匾。”
王管家仔细一想,满府上下近百人,大多都不识字,更不用说写了,还真只有这刘夫子的字写得好,他记的帐清清楚楚,字工工整整,就让他来写。
辞过楚半山,王管家来到帐房,刘夫子正低头记账,听见门响,一抬头,见是王管家,忙起身相迎,王管家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说明来意,刘夫子肚内也有点墨水,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几个大字而已,一口应承下来,“既然是老爷和王管家看重,我定当尽力而为,待我先写几幅,供老爷和王管家挑选如何?”王管家一听,也行,多写几张,可以有个挑选的余地,“行,等你写好了,拿给我,我再给老爷过目。”
客厅里,慕天舒想到一事,便对楚半山道:“兄长,先前铁牛讲到被西门柳强占房屋的王老汉,着实可怜,小弟想明ri带铁牛去寻一寻他,如果寻得到,我们去找那‘三才门’的麻烦也师出有名,只是,小弟还没想好,真寻到了,该安顿到何处?”
楚半山不以为然:“贤弟不必担心,真要寻到了,只管带回愚兄这里,先安顿一时,待我们收拾了西门柳那班人,自然就把房屋拿回来了。”慕天舒喜道:“多谢兄长成全,要不,小弟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楚半山道:“你看愚兄这么大个家业,还怕多那么一个两个?”慕天舒道:“倒不是这个,难得兄长有这份心,让小弟佩服。”,“能行善时尽量行,也算给自己积点yin德吧!”楚半山淡淡地答道。
第二ri一早,慕天舒见过楚半山,便带同铁牛,准备去寻找那王老汉,小六儿当然也要跟着,慕天舒一想,小六儿的弹弓也算一绝了,真要有什么事,也可当个帮手,当然,铁牛的大斧就不必带了,反正也不会什么招式,带着倒惹眼。
按楚半山的提议,三人来到马房,准备每人挑一匹马,这样,既不耽误工夫,又不浪费体力,三人按照马夫的指点,战战兢兢地骑上马背,多亏这些马都经过训练,非常温顺,马夫又骑上马一直送出大门外好远,才返身回来。
骑了一段路,最初的恐慌渐渐消失了,小六儿xing急,打着马率先跑了起来,慕天舒二人一看,也催马跟上,三匹马渐渐越跑越快,眼看这两旁的树木飞速地向后退去,慕天舒胆子再大,也不禁有些担心,铁牛更是在马背上大叫,这么大的个子,胆子却真不大,慕天舒蓦地记起马夫的叮嘱,一拉缰绳,马便停住了,慕天舒这次不怕了,却见铁牛的身影已在前面好远,赶紧追上去,大喊:“拉紧缰绳”,连喊了几声,铁牛才听懂,一拉缰绳,马果然也站住了,再看铁牛,黑乎乎的脸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眼神里的惧se却非常明显,不禁摇头,“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
小六儿看到门道儿了,跑一会儿,紧一紧缰绳,这马被他折腾得跑跑停停,慕天舒看不下去了,吓他道:“你再这样,小心马急了,把你翻到下面去。”小六儿这才罢手。
骑着马果然胜过走路,,三人很快就找到了铁牛提到的土地庙,这土地庙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看来好久也没人修了,门歪斜着,窗上几个大洞,一进庙内,便觉阵阵寒风从四处吹进来,庙内并没有人,只有一个燃过的火堆,上面架着一个熏得黑黑的铁锅,火堆旁是一堆破旧的衣服、被褥,看来,果真有人住在这里。
三人正愣怔间,庙外走进一个抱着柴禾的老汉,见到三人,面se大变,转身yu走,慕天舒连忙叫道:“可是王老伯?”,老汉一愣,慕天舒又道:“我等特地来寻老伯,想先给您老安顿一个去处,待我收拾了那西门柳,便把那房屋还你。”
老汉不敢相信:“当真?公子不是拿老汉说笑吧?”小六儿在一旁道:“我们二爷可是个好人,说了帮你,肯定能帮,快跟我们走吧!”老汉望见慕天舒眼中的笑意,那笑莫名地让老汉产生一种亲近,老汉翻身yu跪:“多谢恩人……”,一言未尽,已老泪纵横,慕天舒忙抢前一步阻住老汉,“老伯不可,此处寒冷,老伯快快随我等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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