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声中,通天教主伸手一拂,一切异象便消失一空,重新恢复之前模样。
“此物赠予小友,希望能助小友一二!”
一抹乌芒自通天教主手中飞出,便没入白衣青年手心之中,化为一团拳头大小的黑色云雾。
默默感受片刻,白衣青年脸上一喜,感激的道:“多谢教主馈赠,小子感激不尽!”
凝视了白衣青年一会儿,通天教主才望着虚无之处,叹息一声,似乎念叨了一句什么,便闭目不在言语。
白衣青年见此,便知趣的施礼说道:“多谢教主,小子告辞!”
带着喜忧参半的心情,白衣青年离开了金鳌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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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飘荡在虚空之中,东游西荡,俯瞰九州各地,白衣青年内心凄苦,悲愤之极。
洪荒大陆,若要求道,唯有圣人教派尔!
奈何......
阐教不收,截教不留,释教无缘!
女娲无视,老子无为,紫霄无门!
一切缘由,只在白衣青年流淌的血液中渗透而出的气息!
“苍茫大地,难道就真的没有我立身之所吗?”
不知不觉中,白衣青年却是来到了一处穷山恶水之地,四野之内树木稀少,荒草零星,裸露着的一处处山石,上面带着风吹雨打的痕迹。
纵使如此,依旧可以发现不少刀劈斧砍,兵马征战的残存痕迹,丝丝缕缕的阴煞之气,弥漫在空中,使得烈日之下,此处仍显得几许阴寒。
环顾四周,白衣青年木然愣立,脑海中一幕幕熟悉而陌生的记忆电闪而过,半响,白衣青年才喃喃念道:“九黎!”
苍凉一笑,望向虚空,久久无语。
原来,白衣青年矗立之处,正是昔日九黎,只不过逐鹿之后,蚩尤兵败,九黎不存。
九黎遗民,辗转九州各地,才终于在边缘的穷山恶水之地残喘生存,而白衣青年,便是九黎遗民。
九黎之民,巫之血脉!
“巫之血脉,何罪之有?为何求仙无路,问道无门?”仰望虚空,白衣青年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质问着谁:“本欲求道,逍遥天地,不问世事,然而,封神世界,苍茫大地,无地立身,徒呼奈何!”
白衣青年一字一句念叨着,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丝冷笑,眼眸之中,寒芒毕现:“既是如此,我便入局,以局破局,扰天乱地,以巫求道!”
嗤嗤......
寒风大作,白衣青年话语间,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凄寒的煞气,冲霄而去,恍惚之间,就连烈日也被遮掩了些许。
吼!
宛如荒古凶兽般的嘶吼自白衣青年口中响起,但见白衣青年神色狰狞,目光凶狠,阴冷森寒的煞气充斥四方。
一滴滴自我封印的巫之精血逐一解开,融入周身各处,狂暴的力量泉涌而出,于疯狂肆虐之中,白衣青年的气势直线上涨,恐怖而凶厉!
亦在此时,白衣青年虚空之上,一个方圆一丈大小的橙色道纹突兀而现,旋即便见其道纹脉络飞速蔓延四方,范围逐渐扩大,四周狂风也随之愈加凛冽。
橙色道纹中心,一道虚影矗立其上,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正自昂首狂啸,霸气冲霄,宛如早已陨落多时的风之祖巫——天吴,只不过此虚影的面相乃是白衣青年。
忍受着体内狂暴力量的肆虐痛楚,白衣青年长发飞舞,仰视苍天,额头之上,一只倒竖的三眼徐徐露出,虽是闭合,却如有实质目光激射而出。
白衣青年神情狂放而桀骜,怒声叱问:
“众生有道,为何独巫无道?”
“众生有道,为何独巫无道?”
“众生有道,为何独巫无道?”
......
一句句嘶声怒吼回响在空中,久久不息,却也无人回应。
良久,一切归于平静,虚空上已是扩至三丈方圆左右的橙色道纹徐徐消失,不留半点痕迹。
白衣青年静静矗立风中,长发飞舞,神色淡然,不见方才那般癫狂。
感受着自身倍增的实力,白衣青年不喜不悲:“如今,当有巫祝巅峰的实力,道纹‘日行千里’也由一丈方圆化为三丈,却是要感谢那一夜她之赠予了!”
想到那个夜晚,想到那个她,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旋即便将心念回转到日后的谋划上:“天仙之下,当是无惧,如此,也可就此行动了!”
仰望着九霄苍穹,白衣青年眼中寒芒凛冽:“求仙无路,问道无门,如此,也就休怪我巫乱封神,搅个天翻地覆了!”
冷冷一笑,白衣青年暗自立誓,眉宇之间,充满桀骜不驯之色。
咚!咚!咚!
咚!咚!咚!
便在此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徐徐传来,整个世界似乎都随之颤动。
旋即白衣青年便是感觉右边光线一暗,宛如有一座大山突兀遮挡一般。
眉宇微蹙,白衣青年循声望去,顿时心中惊诧,神色古怪。
但见右方十丈之外,悬空漂浮着一巨剑型的大山,泛着黑色的乌芒,虽不见任何剑锋,却给人一种刺骨森寒的致命危机感。
巨剑型大山缓缓飘转,旋即,巨剑型大山之下的青衣道人徐徐露出身形。
鼻梁高挺,眼神锐利,七尺之身扛着庞大之极的巨型剑山,腰杆笔直,如苍松傲立,眉宇之间,傲气冲天,不可一世。
“此人是谁?”
微风轻拂,九黎旧址,一片枯寂,唯有两人伫立互视,同样的桀骜孤高,同样的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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