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有说话,戏志才只能再次出列问询。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打仗的钱从何而来?”
张良轻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发债,用张氏钱庄、张氏商行、以及往后十年税收作抵押,从所有人手里换钱花。”
“利息一年一结,三年后可赎买本金,利息五厘,也就是半分。”
“可用张氏钱庄的存钱凭证进行购买,省去了取钱的麻烦。”
“至于怎么还,那自然是发战争财,去抢南边的呀。”
“虽然同为汉人,我可以不杀南边的百姓,给予他们一个安身之地,以及北汉的户籍,重新再开始生活。”
“可是胜者为王,有权利支配输家的一切,其中就包括拿走他们所有的一切。”
“我问诸位大人一句话,真个打起来,我们是否赢多输少。”
文华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好像是这样,那些武人平日里是蛮横了一些,可打起仗来一点都不孬,还真没怎么输过。
只见张良继续说道。“戏大人知否有个词叫以战养战,平日里打仗我不想将事做的太绝。”
“因为没有战利品,加上不准扰民的军令,故而军队每动一次都是要赔钱的,算上战后给发的赏赐。”
“一直以来几乎都是户部在贴钱养兵,这样的日子早就该结束了。”
“我们是打胡虏起家的,他们的人变成了奴隶,金银等财物和牛羊马等牲畜都变成了汉军的战利品。这才是战争的本质,那就是掠夺。”
“要不是考虑到同为汉人,对内我也不会一直打得如此束手束脚。”
“诸位也莫要用儒家那一套仁义礼法来压我,南边那些士人和诸子百家余孽是怎么骂我们的,你们也清楚。”
“利民的政策,在他们嘴里变成了乱政、暴政,我大哥被骂为暴君,吾等臣子被称为助纣为虐的刽子手,屠夫。”
“一边与我们做着生意,挣着钱,用着北边生产的各种物事,一边还要批判我们暴力、野蛮、愚昧。”“在南北通商的这几年,南楚发展的势头非常迅猛,双方原本的差距本就一直在缩小。”
“上次争斗,楚军甚至出现了可破我们明光铠的破甲箭,就是吕布射伤我二哥所有的箭镞。”
“虽然还未大规模列装,可这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敌人本就不容小觑。”
“你们真以为我喜欢杀戮,非要强行去推行新政,动那些地主的命根子,从他们手里夺地。”
“不,其实是我怕了,南楚以这种速度发展下去,不出数载,就会彻底追上来,成为不弱于我们的存在。”
“我朝以后将再无优势可言,到时候双方打打停停,会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这场仗要打多久呢,二十年、三十年,还是更久,诸位有人敢站出来给个定论吗?”
“那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从灵帝驾崩开始到如今的南北二朝对立,我汉民到底死了多少人。”
“这个问题有的人算不出,有的不敢算,有的知道答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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