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贤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了几句让人听不懂的古语。
他睁开眼睛,冷冷道,“看住妍然,不许她出府半步,老太君的事情.....去问问珍宝阁,说不准他们有办法。”
“楚伊人做的孽,她自己扛!但她也是我的身边人,犯下如此大错,我也该受罚,去摘些荆条来,我要去为陛下,负荆请罪!”
下属一顿,还是点头,按他说的去办了。
而陈兴贤看着祠堂的列祖列宗,眼中冷芒闪烁,楚伊人这个废物,只会给他添麻烦!
这次死了也好,到时候他陈府又是铁板一块!
他又想到手下的说的二女儿陈诗允,心中一顿,微微有些酸涩。
当年他正值上升关键时刻,一点链子不能掉。
楚伊人那毒妇明明说的是将孩子送到外面修养,如何都是能活下来的!
却不想这女人阳奉阴违,竟然派人去追杀!
若是那孩子没死......
不,她还是死了的好!
陈兴贤又念了几声古语,神情渐渐恢复平静,待手下拿了荆条,他直接脱下上衣,绑在了身上。
手下帮他披上布遮住身子,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就往皇宫去了!此一去,是为了他的大女儿陈妍然,也是为了陈家!
更是希望陛下看在他如此忠心的份上,万不要收回太子与妍然的婚事。
但就在他走后,乔装成侍女的陈妍然直接从后门出了陈府,那些盯着陈妍然的侍卫被不知名的人打晕,根本没能阻止她。
陈妍然出府之后直接奔向了八皇子府上,她如今自己是不能去东宫的,她需要八皇子帮忙!
盯着陈家的人很快把消息传给陈诗允,她就像是下棋的棋手,此刻稳坐灵宫内,看着棋盘里的黑白棋子,看着他们按照自己所想进行着一切!
而她就等着时机来临,等她出场的那一刻,再推一把某个棋子,让局面走向她所想的方向。
说实话,她其实很期待陈妍然能做到什么程度,而那位太子,又会为了陈妍然,付出多少。
这二人,每每听起都是个郎情妾意,比翼双飞,多少京都女子羡慕的爱情。
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又会不会出手呢?
她有些期待,更有些迫不及待,算计了三年,一步一步到今天,她简直希望时间过得更快些,等她入局下场的那一刻,棋面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
“好毒的妇人!”
随着一身龙袍的皇上一把拍在案桌上,怒吼声大到能传出几里地。
摄政王看着皇帝,淡淡道,“陛下息怒,如今证据一应俱全,只等三司会审,拍定结果了。”
皇上还是气呼呼的,作为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他最近确实是有些气性大,尤其是因为他那个单蠢的太子儿子。
“摄政王,这次辛苦你了。”
皇帝坐在位置上,“朕那不争气的儿子,就喜欢上了陈府的陈妍然,这么多年没求过朕什么,朕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他再拍桌,“如今这陈妍然的生母如此歹毒,陈妍然怎可能不知一二!”
摄政王波澜不惊,“陛下若是不喜欢,撤旨便是,梁国多少优秀的适龄女子,想来还是能挑上的。”
皇上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啊!”
“可那小子,说什么只会娶陈妍然,已经在东宫绝食了,说朕要是撤旨,他日后就算娶了别的女子,也不行房.......”
“咳咳,反正就是个糊涂样子,气死朕了!”
摄政王看着皇帝,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当这个恶人。
但是,他确实对太子的事情不感兴趣,咦,貌似那个女人对这件事情有些算计,很好,本王又有兴趣了!
他道,“或许让太子看清楚伊人的真面目,会有些不一样吧。”
皇上叹了口气,“人家肯定说,母亲是母亲,女儿是女儿,虽然是血亲,但也不全一样。”
说着,不由满眼泪花,“和朕一样啊,就是个痴情种!”
摄政王,......
“报!陛下,骠骑将军背着荆条,跪在殿外了!”
大太监进来这么一通报,瞬间把殿内的气氛破坏了个彻底,皇上更是皱眉,“陈兴贤这人,怎么总给朕弄些花招呢。”
他无奈,“朕可不喜欢这个。”
摄政王却道,“既然是臣子的心意,陛下去看看他怎么说吧。”
皇上哼了声,“再怎么说,楚伊人肯定是要死的,不罚他连坐,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他还是没站起来,摄政王也没动。
“若不摄政王与朕聊聊最近都城的事情,出事的不少,朕最近可是为这事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摄政王点头,“这些日子,我确实有过相关的调查。”
皇上挑眉,“哦,摄政王快说说!”
殿外,光着膀子背着荆条的陈兴贤在这冬日,寒冷的天气下,跪在冰凉凉的地上,一动不动。
殿内二位明显是要晾着他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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