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张乐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作罢,任凭陈慕语跟在身边。
俗话说,聪明人,善于透过表面看本质。张乐龙在这方面做的不错,但不知为何,他却没办法参透陈慕语的表面与本质。相比之下,朱青峰的心眼就多了一些。刚才陈慕语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只是嘲讽张乐龙,但听在朱青峰的耳朵里,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朱青峰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陈慕语的话里有蹊跷。
在朱青峰返回城隍庙的时候,一匹军马,追星踏月,向着京城疾驰而去。骑着军马之人,乃是一名由大同转道来京城,转达军情的士兵。就在刚才,这士兵正好路过驿站,准备歇息一下,吃点饭食,换匹马,待拂晓之时,再进城。若是他一直快马疾奔的话,马蹄声绝对会被正在驿站内屠宰士兵的李烈等人听见。结果也不知道是老天保佑,还是运气使然,在距离驿站不足一里的时候,马匹突然被崎岖小路的石头绊了一跤。士兵扭伤了腰,不敢再上马背,就这么牵着军马往驿站缓慢挪动。结果在走到距离驿站大门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时,恰巧见到从驿站内出来的朱青峰三人。
这士兵以前是干斥候的,侦查能力惊人。见朱青峰三人并未穿清装,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女的,士兵本能的意识到不妙。便连忙安抚马匹,静静的潜伏下来,观察情况。这漆黑的夜幕不光能为朱青峰他们打掩护,同时也能给敌人打掩护。尽管距离这士兵很近,但朱青峰三人却没一人发现者士兵,就这么扬长而去。
等朱青峰三人走远后,士兵将军马绑在树上,单手捂着腰,一瘸一拐的摸到驿站门口,伸头往里一瞧。当看到驿站内挤满了穿着平民衣裳拿着刀的人,以及从门缝往外渗出来的鲜血时,这士兵瞬间明白了一切。斥候出身,也就是侦察兵出身的士兵,心理素质极强,见此状况没有丝毫惊慌失措,捂着腰蹑手蹑脚的原路返回,牵上马,绕路而行。待离开了驿站的范围后,便忍着腰部传来的剧痛,强行上马,向京城而去。
此时已入后半夜,城门早已关闭,就连守军将领都已经在城门楼子里酣睡起来,只留下七八个守兵看守。远远的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jing惕xing极高的守兵连忙将守将叫醒,而后登上城墙,将弓箭放在脚边,目光紧紧盯住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不多时,发现来者是一个穿着清装的士兵,身上还背着一个‘公文袋’,守军这才放下心来。
待那士兵奔到城门之下时,守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cao着一口嗓音极重的满语问道:“你为何不等明ri开城门之时,再进城?莫不是有什么重要军情需要禀报?”
那士兵本来就扭了腰,再加上一路逛奔马背上的颠簸,令伤势加重,此时满脸虚汗,脸se煞白,五官都因为剧痛拧在了一起。现在连下马背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趴在马背上,抬着头冲守将喊道:“西方三十里小庙的驿站遭袭,速速进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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