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溪几人面面相觑,作为闺中密友她们也是知道唐知简的想法的。
作为女子,谁不想找一个真正的知心郎君呢。
崔兰溪抿下嘴里的酒,撑着额头,不屑的开口。
“知心郎君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穿,纵然今日知心,可谁又知道明日会不会变化。”
周扶茵也叹气,“知简这事啊,还是那母子两太没格局了。”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人,唐知简的嫁妆他们都敢碰。
说句难听的,以唐知简的性格,只要他们哭穷,说不定她还会巴巴的拿出来给他们花呢。
金秋笛性格火爆,直接说。
“依我看,还是直接把他们告到衙门去。”
沈书仪摇头,“说的简单?那家人自然丢得起面子,可是知简呢?”
那家人只要稍微说两句知简的坏话,说不定这风向又要怎么变呢。
最好的方式还是悄无声息一击致命。
和离这件事情火速办完,等别人知道早已成定局,就是说也说不了什么。
到时候再想个方法把那两母子赶出京城。虽然如是想,但沈书仪还是没有直接开口建议,只说。
“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和离,你也想好了所有后果都能承担,你最好马上告知伯父伯母。”
唐家父母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陈诚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六品小官,怎么跟唐父这个太常寺卿相比。
而且唐家可不止唐父一个在朝为官的。
唐知简哀哀笑,点头。
“我知道的,我已经决议和离。”
沈书仪看她的脸色不像作假还有留念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
“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派人给我送信。”
“如果要人,我手底下也有的是人。”
她手下有好大一批因伤退伍的老兵,随便派个几十个去收拾一下人还是可以的。
崔兰溪,金秋笛,周扶茵几人也同样表态。
酒过三巡,金秋笛还是说。
“知简,你可千万要长点心,可别又被哄回去了。”
唐知简郑重的说:“不会。”
她已经看透了。
周扶茵看着眼前的酒,自己也愁的发慌。
“说起来,也就书仪的夫君和陈诚没有别人,如今陈诚又成了这样,我真是不知道这世上的男人到底还有没有好东西了。”金秋笛冷哼一声,“想多了,我家那个跟我三天两头打一架,被我按着锤,都还要纳两个小妾呢。”
周扶茵也是摇头,“我家那个虽说很是尊重我,可是不也有别人吗,哪怕他心中没有那个人,可是脏的就是脏的。”
金秋笛冷嗤,“再惹得我生气,我就把他打残,带着我儿回家去。”
崔兰溪耳中听着他们说话,看着外面的风景,幽幽叹气。
“能够和离真好。”
沈书仪携着酒意上头的潮红走到栏杆上倚着。
“是啊,她们还有后退的余地,而我们却被赐婚这个天大的荣耀笼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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