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大半夜不睡觉的会折腾自己,徒手打碎卧室窗玻璃?
除非脑子有大病。
苏禾心里想着,嘴上就不知不觉说了出来,“薄修砚,你这么暴躁,可是对身体是不好的哎。暴躁是病,得治。”
薄修砚听这话,脸上微微愣了下。
稍后,他抬腿。
这才慢悠悠走过来。
走向苏禾。
薄修砚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苏禾的脸,他看着苏禾眼睛瞪大,看他靠过来眼眸透着警惕和提防的神色,莫名觉得有趣。
想逗逗他的这只敏感的小野猫。
薄修砚从容的坐在床上,那只没受伤的手忽地伸手一扯,苏禾完全没料到这一举动,猝不及防跌下来,胳膊和脸扎进薄修砚温热的胸膛里。
铺天盖地的男人荷尔蒙的冷冽气息。
还有一股血腥味。
苏禾脑子顿时乱乱的,被薄修砚这一轻浮的举动惹怒,挣扎着要起来,薄修砚长退往前一伸,似乎那么故意又无意踢了下,苏禾本来就站不稳的身体整个人就又倒进他怀里。
苏禾:“……”
这个狗男人!
头顶上是男人轻笑的声音。
“苏禾,脱衣服还不够,这又站不稳的来投怀送抱?”不等苏禾做出反应,薄修砚先发制人,口气多勉强似的,揶揄:“既然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就勉强笑纳接受,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说着,他的手搂上苏禾的细腰。
很细。
腰真的太细了。
薄修砚的举动,妥妥一副轻浮形象。
苏禾身体哪哪儿都僵硬,快要石化。
不是啊!!
说好的淡漠禁欲系呢?
怎么所作所为这么让人反感失望?!
只不过,在苏禾看不到的地方,薄修砚眼眸里没什么温度。只是在跟苏禾视线相对时,他的眼中有了一些温和和柔意。
薄修砚的举动在苏禾看来,根本就是个人模狗样的浪荡子!
什么高冷禁欲,都特么是骗人的!
现在,他的手,他的腿。
无论是哪一个。
都不老实。
苏禾脸涨红,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腰间男人手掌的温度,不禁恼羞成怒:“薄修砚你变态!你放开我,把你爪子拿开!!”
“说谁变态?”
薄修砚冷嗓音,“嗯?”一声的询问。
苏禾有些犹豫。
她整个人都被薄修砚禁锢在怀里,都琢磨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她整个人身体紧绷,犹如一根紧紧绷着的丝线,下一秒就能轻易崩断。仔细感受之下,还能察觉到苏禾身体隐隐的颤抖。
她在害怕。
薄修砚不着痕迹的轻叹口气。
原本就想逗一逗的。
可惜,他吓着她了。
薄修砚松开苏禾,手抽回的同时,手掌攥住了苏禾手腕,拉她到床边坐下。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胡思乱想,更不要自己去揣测我什么想法。我没什么想法,今天心情确实是不好,但苏禾,并不是因为你。”
“明白我的意思?”
解释完,薄修砚伸出手,眉眼稍微柔和。
他对苏禾说:“你不用跟我道歉,要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们刚刚领证,你是我薄修砚的妻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离婚,有些太儿戏了。再者,你嫁给我了,你不住家里,你想搬到哪里住?”
索性,他一口都解释了。
她哄好了他的心情,平息掉他的怒火,他自然给予回报,不会让她带着误会过夜。
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他不想苏禾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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