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有把自己劫进来的吗?你们带家伙眼儿了吗?事先规划好了吗?外面有人接应吗?里面买通了吗?是下毒还是用迷药?用刀直接砍?动静大了怎么办?
刘戎一句接着一句劈头问道,听得旁边一个正给刘戎倒茶的狱卒心惊胆战,端着茶杯的双手不住打颤,一杯茶还没端到刘戎面前,早已是洒了一半儿。
刘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几句,让他不要害怕,这才又叫他退下。
卫青和李敢几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他妈的假传军情?不是说将军是在这里坐牢的吗!
“话说你们几个兔崽子是怎么一回事?被我牵连了?”
“不是不是!”李敢他们几个连忙摇了摇头。
“那缘何进的班房?还有,你们脸上的淤青是怎么一回事?又被别人欺负了?”
“呃。”卫青犹豫良久,终于是开口道,“兄弟们听说将军回来了,自然是欢喜异常,可是孰料还没见到您一面,却是听说皇上又下诏将您打入了长安大牢。我们想探访您却是被狱卒阻拦,说是御史大夫严令不容他人接近,我们几番波折,送礼贿赂,却还是不能进来看您一眼。内心焦急异常……”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们是怎么披上这身囚服的!”
李敢无奈,只得老实道:“呃,我们听说聚众斗殴会被官府收押进这长安大牢,所以就在大街上随便等到了一个下朝的官员,拽下马车海扁了一顿,一来想着可以如愿以偿到牢房中与您合兵一处,另外也狠揍一下这些狗屁官员,谁让他们尽在皇上面前说谗言,害您进了这大牢!”
“哎呀妈!”刘戎满脸黑线,“殴打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还说要来救我,尽是一帮会添乱的家伙!”
“没事!”李敢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已经让兄弟们去知会过那狗官了,就让他说挨揍的是管家,不是他,否则家宅失火,子女走失,在所难免!”
卫青在一旁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明明是自己老爹舔着一张老脸去给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登门赔罪,一口一个“老弟”,一句一个“大恩”的,否则人家能便宜了你?当时我是拉着你说不能冲动要从长计议的,偏偏你丫的不听,拉过一个当官的就打,害得我也跟你一起被逮了进来。
“是这样吗?”刘戎又问卫青。
卫青无奈,也只得点了点头。
“下次不能这样,太冲动了。平常人冲动还好,你们将来却都是要当将军的人,是要带兵打仗的,一时冲动会害死兄弟们的。可不能像我这样,谁跟着我,谁被害死。平安县城里是这样,绝谷里也是这样。”
看着刘戎落寞伤感的样子,卫青他们也是一阵心酸,轻轻安慰道:“将军不要这样说,虽然死了很多兄弟,可是我们杀的匈奴人更多!兄弟们跟着你都感觉扬眉吐气,其他营的将士都羡慕我们呢!”
刘戎苦笑着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别再叫将军了,加上平安县城将近欠了五万座坟呢,不当了,不当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怎么能做这样的女儿之态呢?身为将士,为了的不就是杀敌报国吗?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了,人固有一死,恨的就是不能死得其所,将士们跟随将军报国杀敌,扶危济困,从默默无名到名垂青史,纵然是身首异处,也是了然无憾了!”
刘戎强笑一声,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失意影响了兄弟们,重又说道:“不是女儿态,是累了。强汉驱胡灭虏的伟大时代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好好把握,定然都能成为名震一方的一代名将。但是,我感觉自己还是适合做一个奸商,挣数不清的银子,娶十几个老婆,生一营儿子,岂不是很好?哈哈哈哈……”
“娶十几个老婆?这话要是被胡媚儿和伊莉雅小姐知道了,也不知会怎样呢。”一个略带醋意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刘戎转身一看,正是多日不见的陆小璇。而在陆小璇身边,还跟着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子,芳龄不过二八,正是李广的孙女,李雨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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