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大将军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赶来?这都是几个三ri了?要不是我当时贪心多要了干粮,这几ri不等匈奴人来攻,我们这饿恐怕也要饿死了!”卫青蓬头垢面的样子,铠甲上沾满了鲜血,一屁股坐在刘戎身边问道。
刘戎也是纳闷,娘的,自己一腔热血,带着一帮兄弟拼命往前冲,到头来不会是给人家卖了吧?挠了挠因为一个星期没洗而变得比鸡窝还要脏乱的头发,一想,也不对啊?要卖我也得有人买啊?我这个人身无长物,除了身边几个傻乎乎的生死兄弟之外,连个继承老张的茅草屋估计都让人拆了,谁特地坑我干嘛?
莫非是大将军他们被匈奴人击溃了?更不可能啊?有这等抓面子的事,匈奴人每天劝降的时候早就吹上天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三ri之期,被生生又延长了这么久呢?
刘戎抓耳挠腮却还是想不透,狠狠地朝着干烘烘的地上啐了一口,道:“大将军没来,自然是另外有事耽搁了,你只要好好守住谷口就行了!有吃有喝的,别寄吧瞎cao心!”
“是不是大将军他背弃了我们啊?”卫青思躇良久还是决定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放屁!”刘戎一脚就是踹在他的屁股上道,“敢动摇军心,我这就让你单枪匹马去冲锋陷阵!屁事不要多想,我让你挖的通道怎么样了?”
“这个,那个,禀报殿下,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卫青支支吾吾地说。这里是峡谷绝路,到处都是坚硬无比的岩石,想要挖一条逃出去的通道,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刘戎闻言也叹了口气,颓然道:“兄弟们一天少过一天,粮食和水也是所剩无几了,说句实话,到底能不能坚持到大将军到来,我这心里也确实是没底啊!”
身边的一个二愣子大头兵听罢也是垂头丧气,不过只不一会儿他还是开口劝慰道:“殿下您放心!等您死了,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卫青听完,一脚把他踹了两丈远,尔后凑在刘戎身边道:“与其等到兵尽援绝,倒不如孤注一掷,率军突围吧!”
刘戎闻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到底是前世听说过的那个用兵如神的大将军吗?自己率领的可是步军啊,在骑兵眼皮底下突围?脑子秀逗了吧?
“你小子认为咱们两条腿能跑得过匈奴人的马蹄?”
卫青看到刘戎的白眼并不在意,反倒是成竹在胸地一笑,道:“我大汉阵盾锐士在外圈,持戟锐士紧随其后,再往后是陷阵甲士,最里侧是善she的强弩手。众军合并一处,万余人共同围成一个圆形巨阵,众人背里朝外,各司其职,处处有盾牌遮挡流矢,环环有长戟、钩锁对付匈奴人的长枪骑兵,强弩手箭矢不停,众人整齐划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那我们这一万人便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刺猬,谁过来扎谁!走到哪里敌人也都无可奈何!”
刘戎眼睛一亮,听这家伙说起来能攻能守,感觉就是一个移动的钢铁城堡,这理念和后世的坦克那可是一模一样的啊!但是到底可不可行,却是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小子这阵法是跟谁学的?”
“我看着战事心急,自己私下琢磨出来的,没有谁教过。”
“也就是说也没有成功的案例喽?”
卫青闻言脸上一赧,道:“遇到殿下之前,卫青也不过就是一个汉正卒而已,哪里有机会去实践这些事啊?”
刘戎闻言叹了口气,这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理论,算不得是真理啊!自己可不想做这吃螃蟹的第一人,因为也有可能是吃蜘蛛的第一人啊!况且到目前为止,虽然说大将军他们已经远远逾期未至,刘戎心里面却仍旧是惦记着那内外夹击之事的。
“这等事也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试一下,现在,可还没到拿兄弟们的xing命帮你检测新阵的时候。况且,这几千伤残的兄弟们怎么办?你那阵中可也有他们的位置吗?”
卫青闻言也是神se一黯,是啊,即使是自己的这帮人所幸有一部分突围成功了,可这里的几千行动不便的伤兵又该如何是好呢?丢给匈奴人?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果要能够先把这几千伤残转移出去,心里倒也是轻松多了。剩下的兄弟和匈奴人拼杀时,是生是死倒时也全凭自己本事,可这几千青铜剑都拿不起来的伤兵要是放在这里任凭匈奴人宰割的话,自己心里如何是个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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