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大人?请问您还有何吩咐?”鼻青脸肿的羽林军官又舔着一张脸凑上来,对着晁错巴结道。
“此人冒充太子殿下,本是十恶不赦之罪,理当斩首示众,但是好在皇上仁慈,念他在平安县城一役斩获颇多,况且当前匈奴人兵临城下,又是用人之际,大敌当前,斩将不利,这才决定放他一条生路。你们在他醒来之后,就将他放出去吧。”
“喏!”
“另外。”晁错又将那人的耳朵向前揪了揪,凑在自己的嘴边,小声说道,“皇上万乘之躯,来此肮脏污秽之地,探此罪大恶极之人,终究是有损圣誉的事情,告诉你的人,谁若是胆敢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那便是欺君之罪,夷灭九族,绝不姑息!另外,这里其他的人也要跟着连坐,弃尸街市!”
“大人饶命——”那小军官瞬间便是被吓得两腿哆嗦,“噗通”一下就是跪了下来。
“你的命现在就衔在你自己的嘴里,嘴巴稍微一松,‘啪叽’一声,掉下来就摔碎了。晓得不?”晁错轻笑着拍了拍那羽林军官的脸颊,又淡淡地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刘戎,然后便背着自己又胖又圆的手,晃悠悠地走了。
小人物向来是最惜命的了,你随便三言两句就能将他们唬得个半死。唉!杀人灭口可是折人阳寿的事情,自己以后能不做就不做了吧。
晁错走出地牢,外面正是星光璀璨的时分。多浩瀚的宇宙啊!多广阔的乾坤啊!我就不信没有我晁错的用武之地!世人常把我比作是先帝的贾谊,虽然侍奉皇帝左右,备受看重,但用起来却总是畏畏缩缩,顾首顾尾。到头来,小事上顺风顺水,大事上却还是难免一事无成的宿命。可我晁错就是偏偏不信!这削藩之事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我晁错筹划了一辈子了,有生之年,一定要将它完成!
相比较起来,匈奴之事,便是小事了,或许,老夫还可以加以利用一番呢……
&梦!不光失了血,还失了jing!面对着他越来越是被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这个惨痛的现实,刘戎虔诚地在心底做了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后,便是被那个鼻青脸肿的羽林军官像送瘟神似的,慌慌张张贼头鼠脑地送出了皇宫。无比茫然地走在长安大街上面,身无分文,就连腰间藏着的那枚金牌,也差点就被可耻地归国家所有了。
好歹是保了一条命下来,那皇帝老儿既然让人把自己放了,估计便是不会再追究自己装儿子的罪行。自己挖了人家祖坟,这罪行,自己别说是守了一个平安县城了,就是守了两个长安,那估计最好的结果也是个五马分尸。尼玛,这些未开化的统治者就是野蛮,自己还是少沾惹为妙。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旧衣裳,这还是胡媚儿用张老头的sao床单改制的。战场上抢来用来装逼的利器黑铠甲已经被狱卒们给拔下来了,刚开始扒下来时,那都是带着谄媚的笑,争相地给刘戎揉腿揉肩。可今早又扒下来时,美其名曰避人耳目,说刘戎穿着一身与羽林军制式完全不一样的匈奴千骑长铁甲,容易招人注意,对将他安全送出皇宫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乎,刘戎的这件战利品,便又易主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这身衣裳可是胡媚儿那小娘皮给做的!”刘戎一想到此,这单薄的布衫裹在身上,瞬间便是又温暖了许多。也不晓得胡媚儿又跑到了哪里,话说自打认识这小娘皮以来,她便是神出鬼没,有一天没一天的,说来就来,说闪就闪。你说你以前是女光棍一个,假扮江洋大盗浪迹天涯这样倒也是罢了,可你现在都是有老公的人来,却还是这么不顾家,这可就得好好地打屁股了。
对,打屁股!刘戎一想到此,脸上禁不住便是自然流露出saosao一笑,那屁股又圆又大,又有弹xing,也不知道试一下后进式会是什么感觉,嘻嘻嘻……
刘戎哗啦一下,又将滴在半空中的口水收回,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大街上面,他可是得注意一下形象,可不能随地流口水啊。
忽然想起半个月之前自己头一次来长安的情形,那时候,自己也是像今天这般的一袭破衣烂衫,但是,那时候的自己于这熙熙攘攘的街头,站在这瑟瑟的秋风之中,带着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厌烦与恐惧,那是何等的迷惘与彷徨啊!但是现在,也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过后,自己除了大湖村的朴实乡亲之外,还有了平安县城中的生死兄弟,更有了胡媚儿以及她肚子里也不知栽活没栽活的一根小苗,嘻嘻,这贼老天,总算是为他这个被孤身一人无情抛弃到这个陌生世界里的倒霉蛋补偿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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