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是谁派你……”那胖子笑盈盈地抬起头,一眼正看见刘戎悲愤yu绝但仍然不失英俊的脸,面se瞬间骤变,慌忙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自己肥胖的大脸,慌慌张张地就转身往门外挤。
“晁大人?您可来了……”
“住嘴!”那胖子一边遮脸一边跑,一边恨恨地呵斥道。
“晁大人,您怎么了晁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晁大人?”
“我让你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被听见了怎么办?被听见了怎么办!”那胖子慌慌张张跑到一处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立马便是转过身,伸着一只胖胖的短腿儿,对着那个舔着一脸媚笑的羽林军官就是一阵猛踹。
“大人,不是您让在下抓的吗?”那军官趴倒在地上,一脸的委屈。
“我知道真的就是这个祖宗吗?我惹得起这个祖宗吗?是我让你抓的?我什么时候让你抓的!”
“晁大人——”
“闭嘴!闭嘴!闭嘴!”胖子手脚齐下,揍人竟然把自己也揍的气喘吁吁,“刚才那祖宗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那熊猫眼的猪头三军官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鲜血,胆战心惊地说。
“什么?看见了?老夫刚才不是遮住脸了吗?”那胖老头挽起袖口又要揍。
“没看见,没看见。”可怜的羽林军官连忙又改口道。
“看见没看见反正都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了,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晁错!”胖老头仰天长啸一声以抒发自己内心的悲愤,突然又觉得自己声音似乎太大,连忙又伸手急急掩住了自己满嘴胡须的老嘴。
“晁大人,晁大人——”看见胖老头一脸痛苦地往外走去,那尚且还瘫坐在地上的羽林军官小声地问道,“那里面的将军该怎么办?还用绑着吗?”
“怎么办?好酒好肉,好吃好喝,尽心伺候!”
“喏!”
……
晁错出了地牢,带着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上了马车,便是匆匆忙忙地往未央宫赶去。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小祖宗明明就已经自刎而死了啊?尸体乃是老夫当时亲眼所见,如何今天又活了过来?若说地牢中的仅仅是相像的一个人,若论别人,老夫或许还信,可若说是安到那宗祖身上,老夫可是万万不会看走了眼!
那祖宗往昔顽劣成xing,皇上派老夫去亲自教导他些行为礼数,老夫当时仗着两朝元老的架子想教育教育他,最后反倒是被那祖宗捉弄的痛不yu生,讲课时一屁股坐上铁钉,如厕时,一瞬间屏风被撤的干干净净,自己光着屁股暴露在东宫几百宫娥、太监的眼皮底下,当真是yu哭无泪,宗师风范荡然无存啊!当时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刚才那祖宗的神态,那眼神,那一脸厚颜无耻,猥琐到极致的表情,就算别人和他长得相像,但那恬不知耻的神情却是绝难学得到一二分的!就是他没错!绝对就是他!
到了未央宫,晁错慌不择路,便是径直往景帝寝宫里跑。
“皇上——皇上啊——”
“怎么了御史大夫,何事如此慌张?”景帝正伏在案前阅览大将军周亚夫呈上来的作战方案,一见到平ri里沉稳有佳的晁错竟然也如此慌张,禁不住就是大惊失se。
“皇上,是他,是他,是那祖宗,哦,不不不,是殿下!真的是殿下啊!”
“什么殿下?哪个殿下?”
“皇上,那守卫平安县城的真的就是荣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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