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众人破涕为笑,刘戎这才放心下来,和乡亲们之间总算又没有了隔阂,别说自己只是一个祸福不明的假太子,就算是真的,他也受不了原本大大咧咧的乡亲们,长辈们,在自己面前拘谨放不开的样子。
可这心里一块石头放落地,肩膀上的疼痛又适时传来,他“唉吆”一咧嘴,就是皱眉一声轻哼。
“殿下不要担心,卫青学过一点医术的,只要把这箭矢拔下,再敷点金疮药,哦,对了。”卫青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并没有金疮药,于是乎,又偷偷地将手从刘戎肩膀上的箭上拿下来,本想趁刘戎不注意一下拔出的,幸亏自己及时想起,否则的话,又得再插回去。
“你,去城中的药铺里将门砸开看看,还有没有剩下一些金疮药。赶紧取来,殿下要用!”
“喏!”身边的一个大头兵“嗖”地一声爬起来,风驰电掣地就向街里跑去。
“不用了。”刘戎疼得连说话也不敢大声,妈的,也不知道前世电视里是怎么演的,人都she成刺猬了还能拿剑砍人,老子就肩膀头中了一箭而已,怎么就这么疼啊!
“我怀里有上好金疮药。”说话间,他就将右手伸进怀里,吃力地掏出一个药瓶,里面正是他自张老头处偷来的上好金疮药。这药去伤不留疤,得赶紧申请个专利。
卫青接过药瓶,拧开一看,褐黄se的药末,用鼻子一闻,刺激难受,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用吧,我用过的,管用的。”刘戎见他迟疑,便开口说道。
“嗯,那殿下,我可这就拔箭了哈!”这匈奴人所用箭矢倒也简单的很,箭尖并无倒钩,否则要是就这样贸然用手拔出的话,还不知要带出多少血肉。
“唉,慢着,就这样直接拔不疼吗?快派人去给我取一点麻药来。”
“哦,喏!”卫青答应一声,而后又忽然疑惑地问,“可是殿下,麻药又是什么东西啊?”
刘戎心底又是一痛,这个该死的旧社会,难道连最基本的麻药都没有吗?唉,算了,既然华佗还未出世,之后就由我代替他行这份悬壶济世的职责吧。
“算了,不用了。”
“哦,那殿下我这次就真拔了哈。”
“唉吆,你轻一点儿,别碰我,疼死了!”卫青一脸黑线,我不碰你怎么拔箭啊?就连一旁的陆小璇也看不下去了,说到底一点轻伤而已,用得着这么哭天抢地的吗?这殿下虽然是奇人一个,却也着实是奇葩一个!
只有徐盈盈站在一旁眼泪啪啪地看着他,仿佛是那人身上所有的痛都落在了自己的心里。
“来,找个什么东西给殿下咬着吧,这样的话,拔箭的时候也可以轻松一点儿。”
“嗯,二哥,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是我的,你先含着,兄弟,别迟疑了,拔吧!”说话间,李二球就把自己的一支臭鞋塞进了刘戎的嘴里,然后一把抱住刘戎,对着卫青大义凛然地道,“兄弟!拔呀!”
“嗯!”卫青赞赏地看了一眼李二球,然后一咬牙,猛地就将那箭矢拔了出来,而这时,刘戎却是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其实,只有天知道,刘戎不是疼晕的,而是被李二球的臭鞋给熏晕的。
在刘戎的伤口上敷了药,又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之后,卫青便将他安置在城中的一间屋子里面,外面有专人把守,禁止他人打扰殿下休息。至于城防,因为伊莉雅铁了心了要围歼城中守军,尤其是要活捉刘戎,估摸着派去抄刘戎后路的五百勇士还没就位,于是便把总攻定在明天正午。匈奴人没来找麻烦,卫青和陆小璇虽然兵员所剩无几,但也好在调度有方,这一夜,自是相安无事。
徐盈盈自告奋勇地守在刘戎身边照顾他,陆小璇眉头轻颦一下,倒也没有阻拦。
这一晚,已是三更时分,徐盈盈守在刘戎身边,一点睡意也没有。殿下屡屡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出手相救,莫非,这就是自己命中之人吗?只可惜,自己虽是豪绅之女却也总攀不上尊贵的太子殿下这根高枝。倘若他不是太子殿下,而只是大湖村的那个住着两间茅屋的桀骜不羁的年轻人,那该多好啊!
徐盈盈叹息一声,尽管她甘愿做牛做马地服侍伺候人家,却也不知有没有那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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