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驾!”
“嘚,嘚”
沈源沿着血迹,搜索过去。突的听见马蹄声远去,暗叫不好。速度一提飞奔过去,林木间依稀有条隐秘的小道,马蹄声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糟糕,没想到他们还藏着马。”
沈源一时迟疑起来,心道这三人是不是就是江中三人?可没见着有包袱啊?会不会是吴雄那伙人呢?不对,他们应该是斧头帮派在这看林子的。而这三人路过,正好撞上了。或者是顺道来查看木屋的部署情况。
对了,那老汉不是说瞧年纪和他儿子差不多。那王二的二名手下年纪也不大,一定是他们。沈源思索后得出结论,当即向小道奔去。
时已入夜,雨势绵密。
沈源翻山越岭追了三个多小时,血迹马蹄印在雨水中消失了。他站在山岗上向远处眺望,十八里外黑压压的房檐屋角林立,范围广大。
“大大”
“小小”
数点灯火摇曳,隐隐传来大声的吆喝声。
醇香镇西州西部第一大镇,镇周五十里。由八条主干道组成,东一至北八,纵横成井字,周边巷子密如蛛网,常住人口三十余万户。外来人口众多,民风彪悍,以酿酒陶瓷为其支柱产业。
沈源念起老张头的介绍,心中一动,他们是黑衣帮,也许就在镇上。打开吃食包袱,随意吃了些便转向镇行去。
半个小时后,一身湿漉漉的沈源走进镇南。时已10时,宽阔的街道,已没有行人。唯一传来嘈杂声的是右边一条五米宽的巷子里。
他转进巷子,一路上门窗紧闭,镇人已睡。
走了近百米,见着一丁字岔口。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屋檐,底下挂着一竖牌‘三丫赌坊’便入了眼。来到正面,门上垂着厚厚的幕布,布面上画一个大大的圆圈,圈中就一个字‘赌’。
沈源一看,摸摸下巴,嘴角一翘,掀起幕布就进去了。
“大”“小”
“格拉格拉!……”盅声清脆,散发着无穷的魔力。
“大”“小”“大”“小”呼声高喊。
宽敞的大厅,灯火通明。浑浊的空气,数张长桌围的水泄不通。高矮胖瘦各se人头攒动,疯狂的叫喊声,彰显热力的四she。与幕布外的寂寂寥寥,冷清空旷形成鲜明的对方。这幕布就是二个世界的位面。
“找谁?”
“干什么?”
两条粗大的胳膊眼前一挡,粗大的嗓门贯入耳膜,非如此怕是谁也听不见。
沈源抬头向两边瞧了瞧,高大膀粗腰圆狰狞的面容,赌场必备的两座门神。
沈源伸手一摊,掌心托着1两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又往里面指了指。
两座门神看着一愣,狰狞的面容打量下沈源,胳膊一抬。
沈源点点头,向前走去。
正面墙上画着三颗巨大的骰子,上写‘大小厅’
右侧墙面正中供着财神塑像,座前红烛燃燃,三香袅袅。左侧红漆木梯雕栏镂花曲转而上,梯子下面开一侧门进出人员繁杂,隐约有丝竹之声,夹杂着嬉笑。
此时靠近楼梯的这张长桌,
“大”“小”呼声渐高。
“格拉格拉!……”
“大”“小”“大”“小”呼声转向高亢。
“呯!”矮小的荷官将盅拍在桌面,抑扬顿挫的嗓音响起“买定离手!”
“小小!”“大大!”“大大大!”“小小小!”呼声狂涨。
“开了,”荷官高喊一声,一揭盅盖。
“哇哈哈!三个六,通杀!”狂笑声异军突起,一敦实如酒缸的黄衣大汉突的站起,手中一根黑亮的t字拐将所有赌徒探出的脑袋,狠敲了下去。
沈源看着好奇,这庄家是个瘸子,金鸡du li。负伤上阵,赌xing坚强啊。
桌子一圈有不少背刀挂剑的江湖人士,眼神凌厉刀疤在身看着就是狠角se。可面对这瘸子的拐杖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一拐子敲下来还挺受用,笑呵呵的。
看这瘸子头顶着白se纱块,一根绑带沿着两侧面颊系于下颌。右脸颊露出半个铜钱大的黑痣,一撮三寸长的黑毛仿佛生长在黑山白水中,上下跳跃有种与众不同之感。
“志哥大杀四方,庄气威武啊!”躬立一旁的荷官献媚道。
“哗啦!”那志哥将桌上所有银钱往胸前一摞,丢出十几个铜板赏给荷官。粗大的嗓门嚷道:“来,来,继续!继续!”
“大”“小”
众赌徒收拾心情,再次重cao旧业。
“这位大哥,问你个事?”沈源见一赌徒垂头丧气的挤出人群,忙上去问。
赌徒一甩手,不耐道:“去,去。小鬼头。”随即向楼上走去。
他又连着问了二人,都碰了一鼻子灰,人家根本听不进去。
沈源突的火起,一咬牙大声叫道:“谁知道黑衣帮驻地,这五十文钱就他的。”
“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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