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沈源一脑袋撞在樟树上,天旋的树枝,眼前漆黑一片……
深蓝的大海,浪花翻卷掀起阵阵波涛。沈源畅游沉浮着,倾听大海的声音。一点红光闪烁其中,他追逐过去红光温暖着他的身心。苍茫的天空,狂风呼啸荡起千层雪花。沈源奔跑跳跃着,跟随雪花的漫舞。一点白光出现在虚空,他飞身靠近白光抚慰着他的伤痛。梦幻般的天地,是如此的轻松自在。沈源只想畅游其间,不再哭泣……
yin冷的牢房寒抖让人磨牙,浑浊的空气仿佛置身凿岩现场,发霉的味道预示着多ri的阳光未曾照见。
“嗒,嗒,”沉闷的敲打声回荡在空间。
“给点吃的吧,肚子好饿啊。”哀怨的叫声。
“看这天yin沉沉的,今夜怕是还有场大雪。”
“这疯娃子已经躺了三天,不喂点水给他,只怕熬不过今晚。”
“哇!好多鼠肉。”
“这下有吃的了。”
“啪!拿来。”
“敢动手,小爷跟你们拼了。”
“噼噼啪啪!”
“都给爷安生点!再吵给你们吃鞭子。”
“……”
闷热的夏夜,杨梅树上的蝉虫时不时的叫着,引起连绵的知了声。
院子里,沈源躺在青石板上,看着头顶几只萤火虫绕着葡萄架拍打着小翅。屋子里nainai编着毛衣发出咳嗽声,娇俏的姐姐看着聪明的一休发出咯咯的银铃笑声。感受着身下透心的凉爽,摸着冰冷的石板,夏天就成了他一年中最美妙难忘的季节。
这块青石板是他四岁的时侯,爷爷从北山挖来的。石材名萤石,相传夜明珠就是萤石内聚集的发光物质而成。如今三年过去,爷爷去陪爸爸妈妈了。石板让他打磨的光滑如镜,月光洒落青濛濛,仿佛是一块仙石。
望着天空,沈源想着爸爸妈妈的模样。爸爸是锅炉工,应该长的黑黑的。妈妈去送午饭,应该是白白的。新到的锅炉钢材质量不过关,发生爆炸他们俩做着火箭飞走了。这些是姐姐说的,那时他才二岁。想着想着,不觉睡去,眼已湿……
夜幕中繁星点点,天边挂着银盘。身体覆盖着银se的光辉,沈源静静躺在山岗上。水汪汪眼睛望着圆月,眼角莹莹的泪珠滑落,仿佛看见一条红头巾高挂天空……
同样的心境一样的心酸,仿佛的情景亦真亦幻。两段记忆交错,分不清谁是谁,宛如隔世的回眸……
“吱吱,吱吱……”
“呼噜,呼噜”
沈源缓缓睁开眼,目光散乱。视线最后聚焦牢房一角,一只小蜘蛛正在编织新网。爬上游下飘来荡去,来到东去到西。视线跟着小蜘蛛,看它吐丝收线,蛛丝渐密网大了。
风一吹,鼓荡几下蛛丝断了,小蜘蛛又去修补。蛾经过,羽翅一挣留下大洞,小蜘蛛再次重新编织。如此破了修,修了破,剩下的就是等待。沈源静静的看着,小蜘蛛循环往复一直坚持着,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眼酸了,泪干了,只是看。
不知过去多久,一只小飞虫黏上网,挣脱不得。小蜘蛛扑上去吐丝包裹,慢慢享受它的劳动成果。
沈源嘴角上翘,笑了。铁捕头,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要杀了你为张叔报仇。就像小蜘蛛一样唯有坚持编织,梦想才会成真……
“喔喔,喔~”黎明时分,鸡鸣啼啼。
他缓缓坐起,酸臭腥臊的气味刺鼻。穿越以来就没摆脱过这种气味袭击,呕吐到是适应了,这鼻子灵也麻烦。
后脑勺额头都还痛,脸颊也有点肿,身上的鞭伤却是好了七七八八。感觉这副身体好像换了一个似的,有种爆炸xing的力量。昨晚细微的蛛丝居然清晰入目,早前眼力可没这么好,不然也不会那么专注。昏迷中身旁的声音也能听到。这是怎么了?难道感官大副提高?这身体融合了?还是鬼……原主走了。
沈源闭上眼搜索记忆,还是老样子。脑中突然出现了十八个红通通的影子,好似人形。这是……?
睁眼,数了数牢房内十二人和隔壁间六人正好十八人和脑中的红影形状分布一模一样。闭眼,睁开连着试了几次。之前还以为是幻觉,此时沈源确定这是真的。红外线!叫热感成像更贴切些,范围20米,这真是匪夷所思。
“疯娃子好了。”
“躺了四天,这就好了?!”
“真是肮脏吃肮脏大,命就是硬。”
一群蓬头垢面的汉子少年,惊奇的说着。
沈源不理会众牢友的眼神,四下扫视。长方形的牢房,木柱隔出六间。三三相对,中间通道。每间牢房都关押着犯人,多的十几人,少的四五人。墙角都有个木桶,散发着恶臭。
他走近木栅栏,碗口粗的木柱子细密结实,两柱间隙不到一掌宽。其他几间牢房间隙却是甚大,很明显这间是防他钻出去的。
“嘭,嘭!”用力踢了二脚。力量比往ri大的多估计有200多斤,可惜只震落些灰尘,木柱纹丝不动。
“呜呜……妈妈……”
“哇……放我出去,俺爹是米大通……”
咦!有小孩好像还不少。沈源寻声向左侧望去,青皮铁门,红漆大字‘重刑犯’。
他眼一瞪,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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