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吧,唉……”张魁长出口气,叹息的寻了个木墩坐下,陷入沉思。
屋子里安静了,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呦!铁捕头,几位爷楼上请。”
“雪冽酒五斤,菜se照旧。”
“好咧。小二上茶!”
“咦!这不是‘米大通’的王掌柜吗?有些ri子没见了,听说你去东边跑了趟?”
“嗨,别提了。差点把命搭了,幸好遇上的是太平盗,损失点财货。”
“哦,怎么回事?说,说。”
“唉!一言难尽……”
天渐渐黑了下来,嘈杂的人声散去。
张魁起身点亮油灯,摇头道:“上午的事也不能全怨我。”他挑了挑灯芯,亮了些。感慨说:“俺昨夜刚到这老樟镇,今早卖把式也是为了生计混口饭吃。这老樟镇以樟树为中心,四通八达,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走江湖卖把式选址自然是树下……”
老樟镇?没听说过。这天黑了?怎么视线里还是清晰可辨,沈源心生诧异。
张魁取出破裂的裤子,穿针走线。口中不停“我正招呼父老乡亲,谁知道你从树上跳下来咬我手脚,裤子都破了个大洞。俺才动的手,对不住啊。”
咬他手脚?这又是怎么回事?沈源心思震动。
一会,
张魁将缝补好的衣裤挂上柴垛,看了眼沈源,赞道:“俺张魁行走江湖,这几年见过不少人。似小兄弟这般天生神力却是头次见。若能进‘武医馆’将来必有番作为……”
这身体力气很大吗?‘武医馆’?教武授医。沈源心生好奇,闭目搜索这副身体原主的记忆。画面闪现,不是追打老鼠就是追赶妇女同志,一群乞丐乱打,有时还坐牢。疯疯癫癫,其他记忆没有。无父无母,连家在那都不知道。看路人穿着打扮,也不清楚是什么朝代?太平道?难道是汉朝,三国?
张魁拿起白蜡枪擦拭下枪尖。老脸一红说道:“你要抢我这吃饭的家伙,眼看要折断,我只好松手。那知枪杆弹起正打在你额头。铁捕头探手说没气了,当时我都吓傻了。”
“那我怎么活了?”沈源不觉问。
张魁立时兴奋的说:“‘郝神医馆’就在对面,郝神医扎了你几针,就活了。真神了!”
“哦。”沈源应了声,也不知是喜是悲。摸了下额头的大脓包,痛的他撕牙咧嘴。
“当年俺给儿子取名,我想了好久,后来灵机一动取名张隆。那额头也似你现在这般高耸……”张魁说着说着,脸上有了光彩,很是自豪。
沈源无语,这都那跟那。
张魁脸上充满笑容,怀念道:“俺儿子可活泼了,生下来七斤七,四方脸和俺是一模一样。论年纪和你差不多……对了,俺家住邙桥镇,临近北海港。俺娃小时候下海……”
沈源思绪纷乱,北海港却是耳熟。
部队第二年,听说军委计划在海底建潜艇基地,很可能明后二年就要选拔有相关技术学历的海军官兵参与建设,归属海军司令部。听到这消息他自然要争取下,一咬牙取出这二年存下的1万8赌资。在挂靠石油大学附属地质夜校一口气报修了三门学科地质探测,矿物学、岩石学。
又赶上水电技校开设的三特培训班,简称三培。特种凿岩工程车驾驶培训,特殊地形爆破员培训,特别隧道作业施工员培训。证书国家承认编号网上可查,学费8888元,他东借西凑报了名。真可说是海底捞月倾尽所有。
半年后,他拿到特驾证和特爆证。正为没有拿到特工证惋惜之际。姐夫打来电话,北海港有个唐老板出5万月薪找三臂台车驾驶员,带徒再加3万。3个月不到,24万就收入囊中。虽然基地计划搁置,他是彻底领悟了考证的魅力。
临别上车时,沈源问了一句“唐大哥,你为什么能发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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