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魏萦眼中,只当魏铭不喜欢这位教书先生。
想想也是,这先生只会照本宣科,说话文绉绉,实在枯燥无趣。
“先生,有什么忠臣良将的故事吗?”魏萦支着脑袋问道。
“自然是有。”老先生合上书,捻着胡子摇头晃脑;“房、杜二公,皆以命世之才,遭逢明主,谋猷允协,以致升平……”
好吧,当她没问。
第二日,魏萦刚起身,就听说老先生扭到了脚,请辞了。
隔了好几日,第二位教书先生进府了。
这次是个身强体壮的中年书生,据说颇有才华,只是为人刚直,得罪了朝中权贵,屡试不第。
这位先生实力不凡,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魏萦观察了半天,觉得这个先生不错,她打算以后每天抄一句那本手抄卷上的话,便让他帮忙解读。
结果这晚先生喝多了酒走夜路,不小心的鼻青脸肿,没法见人。他一个清高文人,最好面子,死活要请辞。
这下魏国公又到处问同僚引荐先生,便有人主动搭话,推荐了个年轻书生给他。
魏国公查了查底细,见是个家世清白的寒门子弟,考了考才学,便让人进府了。
魏萦听说又有新先生来了,领着魏铭去了书堂,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书生坐在堂中,眼神如勾,对她微微一笑。
魏萦心中一阵犯恶心。
前世裴琅用的也是这招,但好歹他那副皮囊确实是俊美无双,她又天真无知,这才着了道。
如今历经世事,回过头再看这些寒门子弟勾搭贵女的伎俩,只觉得荒谬可笑,令人作呕。
魏萦尽力忽略书生若有若无的投向她的眼波,只在桌下将小手攥的咯吱响。
她要忍住,忍住,铭儿一心向学,她不能当着铭儿的面打先生。
好不容易忍到散学,魏萦领着铭儿正要起身离去,只听得那书生道:“县主留步,在下有几个问题,要考考县主。”
魏萦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俯身帮魏铭整了整衣摆,让他先回了院子。
书堂里顿时静悄悄,只剩她和书生两人。
那书生负着手款款上前一步,眼神荡漾,嘴角噙笑问道:“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县主可知,此句何意?”
魏萦杏眼一眯,弯唇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再走近些。
书生被她突然绽放的笑靥晃了神,情不自禁地凑上前。
魏萦笑眯眯看他走近,下一刻却猝不及防的挥出一拳,正中书生面门!
书生顿时鼻血直流,整个人都呆傻了!
趁他懵神,魏萦揪着书生衣襟,“啪啪啪啪”一通抽!
“长成这熊样,也想勾引本县主?当我瞎呢!”
书生被抽的眼冒金星,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自己去请辞,敢多说一句废话,你就等着让人收尸吧!”魏萦虎着脸,恶狠狠的扔下一句,抬脚离去。
书生呆立半天,哆哆嗦嗦写了封请辞信让下人转交给魏国公,用衣袖掩了红肿的面颊,从角门灰溜溜的出了国公府。
一路走到他租住的小院门口,书生这才稍稍松了气,推门进去——
“咚!”
一块青砖不知怎地竟从门扉坠落,正中他脑壳!
书生仿佛看到一群欢快的小鸟围着他飞舞歌唱,眼睛一翻,立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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