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行径。
从那之后,我就对恋与爱,诸如此类少女抱持的幻想再无兴趣。
不只当时,现在也一样,今后也无意矫正这样的心态。
要当那种滑稽喜剧的主角,我绝对敬谢不敏。
×××
「呼~打得真痛快~」
「结果时雨的分数遥遥领先耶~」
「想不到我竟然会有保龄球输人的一天。好恨啊~」
「哈哈!相仔你就只有跟女生一起的运动比较厉害而已啦。」
打完保龄球,一行人离开游乐场,走在通往车站的天桥上。
时间是晚上19时。
随着夏季将近,下山的太阳拉着渐长的尾巴,在夜幕里燃着晚霞。
再过不久,天就会暗下来了。
但像他们这样的人种,可不会因为天黑就宣布解散。
而话题也理所当然地,切换至晚上该上哪儿玩。
「欸欸,接下来怎么办?」
「还会怎么办?星期六的晚上当然要来点这个啊~」
「「「内行!」」」从后方挺到前头的其中一个男生摆出像是把什么一饮而尽的动作,其他人也浮夸地表达同意。
当然,那指的绝不是珍珠饮料。
……但,这件事我可就不太想捧场了。
以我的年龄这样讲其实理所当然,但我不曾喝过酒类。
既然连喝醉了可能会变得怎样都不清楚,我实在不愿在他人面前喝酒。
这不是怕给人添麻烦,而是不想在他人面前露出破绽。
他们今天专程来围捕我这只猎物,盘算的不外乎是将我拖进他们的圈子里并以酒灌醉,接下来就能为所欲为。
对那些与年龄相符而放不开的端庄少女,这或许是立竿见影的攻陷手段。但是──
「那大家先去超商一趟后再去阿正他家吧。时雨你当然也会来吧?」
这次的情况,我一开始就是为此而来,没必要多此一举地跑这种杀死脑细胞的程序。
……我从刚刚到现在,已经把该跑的步骤全都跑完了,有充分借口谎称自己对相泽有好感。
时候差不多了。
还是趁早把相泽一个人带走吧。
只要由我主动邀他,对方也能省掉跑这程序的力气,照理说不会拒绝才是。
盘算好的我,转过身子面向相泽。
「那个,相泽────────咦?」
瞬间──转身途中视野掠过的,天桥底下的公园里头的景象──
带给我某种,像是被雷击中的强烈震撼。
视野扭曲歪斜。
心脏要命地开始剧烈骤响。
全身像是进三温暖般渗出汗水,身体却像是连骨干都寒冻颤抖。
好、恶心……
手忍不住捂到嘴上。
内脏像是整个被翻搅了一遍。
肚子里像是有什么比胃酸浓上几十倍的东西在滚滚沸腾。
而且,眼看就要从嘴里吐出。
然而──
这是、什么──
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像这样──
「嗯?怎么了?好啦,一起走吧,时雨。我们大家已经是死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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