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封凝的笑容就僵住了,她没想到,有长老在,封洌也不肯给她一点好脸色。明明他们是亲兄妹,却如同有仇怨一般,她的哥哥从未正眼瞧过他,若非宗族长老护着,恐怕她早就没命了。
他的哥哥外表清高矜贵,实则骨子里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突然有些害怕,当即敢回话,朝长老身后躲去。
看到她这副怂样,封洌嗤笑一声,蔑视的瞟了她一眼,然后便同长老和手下交代道:“就在这座海岛上,不过据传有食人的怪物,我们分成两拨人马,一拨进去抓人,一拨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是。”
众人纷纷应下,连带着长老都没有反驳。
封凝垂着眼眸,将眼中的恨意和狠毒全部掩藏。
长老见她这样乖巧,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小凝,不要怪你哥哥,也不要去招惹忤逆他。他是家主,任务重大,你是他亲妹妹,只要不触犯他的逆鳞,他不会要你的命的。”
听到这些话,封凝心中猛地就涌起一股戾气,‘忤逆’?‘不会要她的命’?他们当她是傻子吗?
他,封洌是个疯子,喜怒无常,爱好杀人,他们难道不清楚?
从来都是让她忍让,同样都是嫡亲血脉,她哪里不如封洌了?!修真界都是以实力为尊,可笑,封家却还是重男轻女,当真是一个丑恶的家族呢!
让她恶心,让她想逃离,更让她想毁灭。
做好安排后,封凝和一位长老,五位子弟被留了下来,他们便在左边曾经秦朝朝他们安营的地方,安置下来了。
封凝看着茂密的荒岛丛林,由衷的祈祷,祈祷她的哥哥封洌,一去不返。进入丛林中的封洌凭借着微弱的感应,带领着封家人有目的有方向的行进。
当秦朝朝感应到她随手设下的预警阵法被摧毁时,她便感觉到事情不妙,她脸色沉重地说道:
“封洌他们追进来了,而且就跟在我们身后,若无意外,他应该是对我做了什么,然后能够感应到我的方向。
虽然我这几日都在疗伤并且通身排查,但也没有察觉出他到底做了什么。现在得想办法甩掉他们,否则被追上只有恶战一场。”
秦思来点点头,“食人的怪物尚且没有踪迹,若是真动起手来,也不能完全放开打。但对于他的手段你没有头绪,该如何解决呢?”
秦朝朝笑了笑道:“啃兽。”
说完,她便将闭关已久的白泽召唤了出来,通体雪白的毛色,巨大的羽翼,额头的角,每一样都彰显出它的不凡。
“?”
“……?!”
“!!!!!!!”
秦思来彻底呆愣住了,目前只有一些符号能表达它的心情。同时,他的呼吸紧促,看到眼前的神兽,他的大脑根本无法接受现实。
秦朝朝给陆寒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陆寒归便乖觉地拖着秦思来继续往前走,拉开了与白泽和秦朝朝的距离。
见人离得远了点,秦朝朝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问道:“白泽,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白泽微微吃了一惊,然后下意识回答道:“吾就是闭个关,你怎么还学会撒娇了?想我了?”
秦朝朝翻了个白眼,感觉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蹦跶了,“别啰嗦。我身上有什么?”
闻言,白泽这才意识到了刚才想岔了,看着神色焦急的秦朝朝,也不再废话,一代白色的光覆盖她整个身体,它细细感应,终于找到了异样的地方。
察觉到白泽眸光一闪,秦朝朝便知它已经找到症结,当即下了决定,“消灭掉。”
白光瞬间收拢,集中在脚心,一道浅淡的粉色印记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正在急忙赶来的封洌突然口吐鲜血,封家长老神色一凛,当即扶住他,然后查探他的情况。
片刻后,神色复杂,“锁情蛊反噬,内伤严重需要好好修养。”
众人听闻此话,皆是神色沉重,他们这算是出师未捷将先伤,事情恐怕复杂了。
封洌感受到体内锁情蛊的灭亡,神色瞬间扭曲且狰狞,眼眸中满是恨意和嗜血之色。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吐出“秦君”两个字,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那人。
由于蛊虫的死亡,封洌再也无法感受到秦朝朝的方向,而长老们的神识覆盖过后也没有任何发现。
毕竟,一开始,秦朝朝和陆寒归就使用了敛息术,而秦思来身上也贴着高阶敛息符,所以封家的长老根本不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除非渡劫期的老祖来还有可能。
至于白泽,神兽的气息它能自己控制,倒也不至于让几个无知的人类给发现。
摆脱了追踪的人,秦朝朝便和白泽提起食人怪物,“白泽,这座岛上据说有食人怪物,你怎么看?”
沉默一瞬,白泽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秦朝朝,“你想知道什么?”
秦朝朝一挑眉,笑嘻嘻道:“于我而言,利或弊?”
“问的这样直白?”
“不然呢?拐弯抹角,然后说一堆废话,那么太累了。长话短说,能说清楚便好。”
“……”
“所以说?”
“弊。”
得了白泽的回答,秦朝朝、陆寒归以及秦思来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齐刷刷地调转了方向。原本是想继续深入的,现在他们全部转了弯,向着右边那个没有人踏足过的小岛全速前进。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根本不敢动用任何法术,只凭借自己的功法,快速前进。
到达了两岛交界,无论是封洌的人还是食人的怪物都没有出现,这也让三人一兽放心不少。至少接下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逃跑了。
右侧的海岛同样植被茂密,但对于他们而言依旧如履平地,绕到岛的边缘,他们仔细探查了一番,暂时安全。
秦朝朝立刻取出自己的直升机开始改造,从一侧开始画符纹,陆寒归看着她画下第一个符篆后,当即明白了她所画的符篆是做什么用的。
于是也取出自己的符笔,从另一侧开始画起,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却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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