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
她几斤几两,他会不知道?她哪里会猜什么灯谜?
就是要去找宁湛帮忙作弊,也不可能一百多道灯谜都能毫无破绽地作弊啊!
凌夏不停地摇头,这事臣妾做不到啊!呸不对,这事朕做不到啊!
对啊,可以找宁湛帮忙,从他那里买一盏更大的花灯,让千金阁挂出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走后门赢回来!
这主意甚好!凌夏欣喜不已,当下便找来了香柳,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很快就到了上元节这天晚上,凌夏的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换了身便装,便去了未央宫。
秦衡眼见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凌夏却迟迟未来,犹疑之际,忽一张鬼脸怼上跟前,样子惊悚,吓得他脚步不稳,连退数步。
鬼脸见状,顿时笑的前仰后俯。
秦衡听得这熟悉笑声,哪还有不明白,眉一拧,上前一把揭开面具,正对上凌夏那张忍俊不禁的脸。
“哈哈,竟也有重华君吓到的时候,我这面具做的委实不错!”
凌夏笑呵呵,献宝似的又掏出了一张姜维的京剧脸谱面具,朝秦衡扬了扬。
东都贵族圈一直流行一种昆仑奴面具,只是这面具黑如锅底,鼻子宽大,凌夏觉得美感不够,于是花了几天时间,画了钟馗和姜维两张面具出来。
“喏,上元节戴上这个面具,重华君就不会轻易被认了出来!”
秦衡看了眼这奇怪画风的脸谱面具,内心有些抗拒:“陛下哪里弄来的这面具?”
“自然是朕画的!喜欢不?”
秦衡颇有些诧异:“陛下还有这手艺呢?”
凌夏昂了昂头:“可不许小瞧人!只你会作画,朕就不会吗?朕会的东西可多了!”秦衡无奈地戴上面具,照了照镜子,这个样子大晚上的出去,真的不会吓到人吗?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比昆仑奴面具画风更流畅些,显得更为精致。
当下两个人便伺机溜出了宫门,来到了永安街上。此时整个街上,已挂上了一排又一排的花灯,形状各异,五彩纷呈,璀璨生姿。
凌夏一个个看过来,流苏灯、双鱼挂灯、金漆葫芦灯、无骨花灯,多到看得她眼都花了。
“小心——”秦衡轻呼一声,一把拉过她手腕。
好险好险,差点跟人撞上了,凌夏拍了拍胸口。刚刚只顾着看灯了,现在永安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跟人撞上。
“咦,小姑娘,你们这个面具在哪买的啊?”问话的是刚刚差点跟凌夏撞上的男子,本来给这面具吓了一跳,现在看来,还挺别致。
凌夏一喜,这出个门,都能发现商机,正待回答,不料秦衡直接将她拽走,冷冷甩下一句:
“无可奉告。”
这家伙,坏人生意,有如砸人饭碗,凌夏暗戳戳腹诽了几句。
两人一路走到了一处人群拥堵的地方,人群中央却是座灯塔,共有六层,每一层都挂满了不同样式的花灯,灯罩上贴有长长的纸条。塔顶则悬挂着一盏全场最大的花灯,造型绮丽,无风自动,光华流转。
凌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今年灯会最大的彩头,仙音烛灯。要想赢得这个仙音烛灯,须答对这个灯塔上所有的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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