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灯火通明,一列士兵整齐划一地守在宫门处,待得凌夏下了御辇,士兵们动作一致地下跪,齐声喝道:"参见陛下!"
这阵仗,给凌夏整的有点在视察军队一般,她也清了清嗓子,正声道:"免礼!"
"谢陛下!"还是整齐划一的喊声,搞的凌夏哭笑不得。
估计是听到了士兵们振聋发聩的喊声,里面一众宫娥和太监纷纷跪拜。
凌夏缓步走了进来,便见到院子里也摆放了红木大箱子,只是数量明显比秦衡那边少多了,寥寥数抬,两只手掰着都能数过来。
女帝大婚,一般先纳采礼,再行大征礼,简称纳征,都是给男方的聘礼,男方家族可以收着。同时皇家还会单独给男方置办嫁妆十八台,这些是要同时在大婚的时候抬进宫来的。无论聘礼还是嫁妆,全都由礼部拟好名册,再交由凌夏过目,才能进行采买并送至丞相府和护国侯府。
皇家之物,自然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金银玉帛、瓷器玛瑙等物,价值非凡。
秦衡那边红木大箱子就有三十好几,所以皇家置办的应该都带进来了,丞相府必定也会添上一点。
沈邺这边就奇怪了,大箱子才八抬,那剩下的十抬哪去了?难不成是护国候府给贪墨了?皇家之物也敢贪墨,胆也太肥了吧?嫁妆也给扣下来了,这沈邺不长脑子的吗?
凌夏对沈家这一大家子,也是无语透顶!
一进得正殿,便见沈邺一身大红婚服罩体,眉宇间英气勃发,脸部棱角分明,倒是生的一副好模样。不愧是长年在军营习武的,通身洋溢着一股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却是与秦衡气质截然相反。
沈邺与她同岁,过了年便是十七,不过许是长年征战,显得比她成熟许多。见着她进来了,薄唇紧抿,既不见礼,也不说话。这可不像是个成熟的臣子该有的行为,结合他之前城门纵马抱薛紫衣的行为来看,凌夏可以断定,这家伙心智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请陛下和帝君行祭祀礼!”
礼部官员开始重复在未央宫的仪式,凌夏也只得依言再做一遍,沈邺也是乖乖配合。
“请陛下和帝君共饮此杯!”尚食局的女官也像之前一样恭敬地奉上酒盏。
两人拿起酒盏,穿过各自的臂弯开始饮合卺酒。同一天晚上,喝两次合卺酒,凌夏也是觉得搞笑,那她到底是要和谁白首齐眉?
沈邺这边虽然觉得别扭,可也不得不依着仪式来。
合卺酒喝到一半,忽听得外面一阵叫嚷,却是个女子的声音。“三公子,不好了,我家小姐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呀!”
凌夏慢慢抿着酒杯,目光朝对面瞧去,果见的对面的人手抖了抖,御酒也歪歪洒了些出来。
一听便知是薛紫衣出事了,只是这丫鬟怎地出现在昭阳宫外?要知道外人不可随意进出后宫,这丫鬟莫不是同薛紫衣参加宫宴,然后在宫宴上晕倒了,然后丫鬟就跑来后宫求援?
宫宴那么多人不去求援,更何况还有太医也在,怎么偏偏找到后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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