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
瞥见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凌夏心中一喜,忙叫了一声。
没想到梁仲言居然还没离开,或许待会儿可以蹭蹭顺风车。
不料对方仿若未闻,脚步不停。
“梁仲言——”
凌夏见他越走越远,不由急急呼唤,小步疾走,跟上。
梁仲言听得叫唤,转头,女帝竟还在,忙拱了身。
“陛下……见到宁公子了吗?”
凌夏甩甩头:“未曾。一帮人围着他,朕是一刻也未近得他身,算了,下次再说吧!”
梁仲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不知少卿何时动身回去?”
梁仲言恭谨回道:“臣休沐三日,要陪家母在此斋戒三日方回。”
“哦哦。”
见凌夏似有些失望,梁仲言忙问道:“怎么了陛下?有何不妥?”
凌夏苦涩道:“朕的马车坏了,今日没法坐了!”
“臣的马车尚在,若是陛下不嫌弃,可以坐臣的马车先回!”
听得此话,凌夏开心不已,却见梁仲言说话间,面带一丝笑意,仿佛清风拂开桃花般醉人。
这梁仲言平日不苟言笑,原来笑起来这般好看。停,凌夏你在干嘛,堂堂女帝,居然被男色所惑!
凌夏赶紧晃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下头脑。
……
梁府家仆将马车牵出来了,凌夏和香柳便同梁仲言道了别,上了马车。
因为要在寺内住上两夜,梁仲言便吩咐家仆将随行的日用品尽皆搬到厢房内,回去路上,却见一小沙弥摇着头,喃喃自语。
“也是怪了,今日不知怎地,好几匹马都焦躁的厉害,快把马厩都要掀翻了!得赶紧叫那几户人家牵走才是!”
梁仲言闻言,心一凛。
快步来到梁府马匹所在的马厩,果见旁边马厩里的马刚刚还正常吃草,现在都有些躁动起来,不时踢踏着马蹄,似是要冲出马厩来一般。
他目光一紧,抓起一把稻草放在鼻翼闻了闻,那稻草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旋即又转到其他马匹所在马厩,其食用的稻草却没有这股味道。
心中顿感不妙。
天色渐深,梁仲言纵身上马,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握着马缰的手却不住颤抖。
不知陛下的马车行到哪里了?如果马匹躁动起来,天色又深,必定凶险万分。
此番不知是谁算计于他,竟在他的马匹草料里下药,使得马匹躁动发狂。
脚下越发用力,手中的马鞭更是连连甩出,马儿吃痛,奔跑如飞。
忽听得前方一阵打斗,却见好几个黑衣人对阵香柳,虽然香柳身手不逊,但却被几个黑衣人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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