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儿怎么样了?”
文秋放下手中的扫帚,看到自己小子这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想着刚刚林锦那拘谨的样子,眼里满是关切。
陆言青微微颔首,简短地回答“他睡着了。”
“那就让他好好睡吧。”
文阿嬷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手中的活计。一想到那个常常欺负锦哥儿的大伯,她心里就堵得慌。
”他那个大伯啊,啧。“
那汉子可真不是个好人,收了人家的东西,还这么对自己的侄子。虽说不是亲生的,但人家总归是喊你一声大伯的。也不知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肠,对锦哥儿这般苛刻吝啬。竟还将他当作佣人一般随意使唤,全然不顾及锦哥儿年幼体弱。每次想起这些,陆言青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不平。
刚刚安置锦哥儿时,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轻飘飘的身体和细弱的手腕,仿佛稍稍用力一折就会断。这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同时也愈发坚定了他要照顾好锦哥儿的决心。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自己的小夫郎养得白白胖胖的,让他过上安稳安稳、无忧无虑的生活。
“夫郎”,这个称呼在陆言青的口中反复咀嚼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与温柔。只这么一想,他便感觉心里暖暖的,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夫郎,他深知,锦哥儿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个人,是他要守护一生的伴侣。
想到这里,原本感觉疲惫的身躯好像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他脚步轻快地扛起放在院门口那张沉甸甸的木桌子,”阿姆,我把这桌子送回赵阿麽家里去。|
“青小子等等,这篮子菜你也提过去吧,记得向你赵阿嬷道声谢。”
“好嘞。”
陆言青提上篮子慢慢走远,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坚实的臂膀上,映出一片健康的古铜色。
村里的人情味就是这样浓厚,不管哪家有个红白喜事,只要朝着相熟的人家喊一声,大伙儿二话不说,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构筑起一场场温馨而热闹的聚会。而当宴席散去,这份温暖不会随着杯盘狼藉而消散,每一样物件都会被好生收拾然后一一归还。
此刻,陆言青来吃酒的好友们已经帮他把其余的桌凳送还完毕。只剩下门口这套来自离他家不远的赵阿麽家。
赵阿麽是和他阿姆关系最好的伙伴,为人爽朗,每次村里有事,他总是最早去帮忙,最晚离开。他们两家一直住的很近,盖新房子时都商量好了要建在一起。陆言青刚离开家没多久,躺在床上的林锦恍惚之间一直惦记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他猛然间从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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