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拿出陆惊蛰所画的阵图,细细品味,才发现这其中确有精妙。
虽看似是个只可守不可攻之阵,却能让冲进来的军队有去无回。
据锦囊中所说,援军会在初八拂晓之时才会到来,而今夜才是初六。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靠这五千银甲,守住拒西城一天一夜。
而这长相类似龟壳的阵法,确为守城良阵。
秦伯符缓步登上云梯,来到那督战台上。
此时,陆惊蛰早已等候在此处,见秦伯符到来,他浅浅地笑了笑,随即便将指挥用的羽杖递给了他。
秦伯符来到台前,眼前那支令他极其陌生的军队让他产生了些压力。
在禁军中,没有威严的将领,是难以管教士兵的。
这样一支铁军,哪里会听从他一个断臂残废的号令。
他缓缓抬起羽杖,指向台下黑压压的银甲们。
“全军...听...听令!”
霎时间,五千银甲几乎在同时转过身,面朝督战台。一阵铠甲摩擦之嘈杂过后,便是五千人气势磅礴的应声。
“喝!喝!喝!”
就这般,银甲整兵之声从月落再到日出,中间暂停了三个时辰,又从正午,来到了第二轮月升。
“报————!”
“禀厂公,禀秦统领,前方五百米开外出现敌方大军,除了先前的藤甲残余,另外还有近一万人的兵力。”
“那些士兵的铠甲十分奇特,一半是披着斗篷,另一半,竟身着钻石之铠!”
秦伯符听闻此讯,思索了片刻,便向那人追问道:
“看清敌方主帅的样貌了吗?”
“回禀统领,敌方有两辆荆棘四轮车,一辆上面坐着一极其肥胖之人,宛若巨熊,另一辆坐着一身披斗篷之人,看不清面貌。”
秦伯符眉眼一蹙,看来西境那边是真准备自立为王,全面向京都发起战争了。
一场攻城战,竟一下子来了两位藩王!
“秦统领,你可认识那两位统帅?”
“未曾见过一面,却有所耳闻。”
秦伯符说话间,气息都变得粗重了些,面色十分难看。
“两个都是伊甸之地的藩王,胖的那个,是贪婪之王玛门,号称伊甸之地最富有的藩王。”
“而另一个,是暴食之王别西卜,以制毒和瘟疫著称。”
两人说话间,大地突然传来震颤,引得众军一时间难以站立。突然,就在距离阵前百米开外的黄土地上,十几辆战车破土而出。
它们以木头作为支架,用精铁固定,头部,还有专门撞击城门的锥形巨刺。
“坏了!他们这般战车冲锋,纵使我们军阵牢固配有重盾,也无法抵挡呀!”
此刻,陆惊蛰却并未回应,只是凝神望着那十几辆战车组成的冲击群,喃喃数道:
“七十米。”
“厂公,快拿定主意啊!战车就到跟前了!”
秦伯符刚要挥动羽杖,号令军队变更阵型,却被陆惊蛰死死拽住。
“六十米。”
“厂公!”
“重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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