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外喧闹?”
陆惊蛰撇过身子,向守在大门处的贪将问道。
贪将弓起身,通过门缝观望了片刻,这才转过身,向陆惊蛰禀报道:
“禀厂公,外面好似来了许多朝中官员,大多都是武将!”
“嚯。”
陆惊蛰轻佻地应了一声,对于当今朝中那些天天叫嚣着要建功的将军们,他是一个都看之不起。
毕竟真正有本事的武将,都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凤九之战中,死了大半。
而幸存下来的一些,也因战场上落下的伤势,在这二十年的和平年代里,相继去世。
那些个与凤陵龙虎同样在马背上,经历过荣耀与辉煌的活传说们,已然都差不多烟消云散。
如今这些剩下的,大多只是在战争的尾巴捡了些虚名的鼠辈,甚至有些,还从未真正经历过战争。
“厂公啊,您本就直属于陛下,不必理会他们,就闭门装病即可。”
对于潘公公的劝诫,陆惊蛰点点头,却冷冷地回望了一眼那不断被敲响的大门。
刚往府里走了几步,他忽然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毕竟还是有着少年意气的年纪,哪里容得下这群鼠辈的叫骂。
砰————
厂公府的大门开了,为首叫门的几人忽地住了口,向后退了几步。
他们充满鄙夷的眼神将陆惊蛰上下大量了一番。
只见眼前这小白脸,身体虽比一个多月前上朝时精壮了些。不过比起他们这些膀大腰圆的将士们,还是要瘦弱许多。
几人的眼中的鄙夷愈发浓烈,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眼冒凶光。
“我们管你背后的势力是谁,就凭你这虾米,也敢抢将军们的功劳?看打!”
话音刚落,几个沙包一般大小的拳头似疾风骤雨般,向着陆惊蛰的面门落下。
忽然间,他们只见得眼前似乎燃起一阵烈火,随即胸膛处好似一人被拍了一掌,瞬间飞出了几十米外。
此般力量,让这几条狗身后的主子们都吓了一跳。
“师父,门口的垃圾,小女清理完了。”
陆惊蛰点点头,这才从重明的身后走出来。
他环视了一圈,大致了解了来的都是哪些人。
为首的一人,满面皆是胡渣,褶皱的皮肤显出年岁,身型虽魁梧,只是那肚子大的,连盔甲都快包不住。
这便是那二十多年前,战争快结束时,因偷袭了西境的粮草军,而沾上了些功勋的小将,贾巨树。
如今良将皆逝去,几番轮转,竟也轮到了他当这凤陵的受封大将。
在其身侧的,是他的儿子,贾断,陆惊蛰对其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京都都城卫的中郎将。
多半也是个靠关系上去的草包。
其余些个将士虽然也怒视着陆惊蛰,但一看都是来拍裴巨树这受封大将的马屁的,不算气候。
“呵,不愧是承了阉人之位的杂种,原来只会躲在女人的后边!”
中郎将贾断忽地跳将出来,对着陆惊蛰一阵言语辱骂。“断儿,不可无礼!”
不等陆惊蛰回话,其父亲贾巨树突然出言训斥。
随即却摆出一副黄鼠狼的笑盈嘴脸,走上前来。
“厂公大人,犬子无礼,无意冒犯,大人肚中大量,还望海涵...”
贾巨树一番假惺惺的官话,令陆惊蛰不胜厌烦。
那副虚伪的白脸,他真想当即便撕下来。
“不知贾将军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敌不动,我不动,既然那贾巨树喜欢弯弯绕绕,那陆惊蛰便也以一句官话,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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