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辰知道,一旦他的这位母亲用这种语气说出的话,便是绝不可违抗。
正应了雷氏一族的族语:听我雷鸣!
项北辰脸上显然不服,却不敢再有言语,便攥紧了拳头对着空气狠狠轰上了一记。
随即,愤然离去。
雷世兰这才收回方才的威严,转而挂着浅笑,回过头坐在了陆惊蛰的身边。“犬子叛逆,先生见笑了,明日赐官之事,先生也知晓了,不知这份礼,先生意下如何呀?”
雷世兰说着,轻轻放了一半的发髻,垂在一旁,弥漫出发香。
一双不知沾了多少人命的手,此刻却像条水蛇,在陆惊蛰身上不安分起来。
陆惊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雷世兰,虽有了些岁月沧桑,但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
再加上身为皇后,日夜保养。
这皮肤,倒是滑嫩得,哪怕是同一些小姑娘比,都不见得逊色。
“承皇后娘娘厚爱,只是小道毕竟也是个男人,如何当得了那厂公?”
雷世兰听着,忽地噗嗤一笑。
“先生风趣,谁说南厂厂公,非得是阉人了?”
“虽说前厂公雷诏寺确行过割礼,可这是因为他刚入宫时,便已是太监,与担任南厂厂公,并无干系。”
陆惊蛰还是觉着蹊跷。
“可我看南厂的那五将,似乎也是...”
“那是因为那雷诏寺心胸狭隘,看不得自己的手下比他完整。”
雷世兰这般一解释,陆惊蛰这才舒缓了些。
本凉飕飕的裤裆子,瞬间觉着暖和了许多。
雷世兰忽地眉眼一挑,游着手忽地向里边儿一抓,吓得陆惊蛰差点儿蹦起来。
“皇后娘娘!这是作甚!成何体统啊!”陆惊蛰属实没想到,这雷世兰的魔爪竟有一天会伸向自己。
难怪那禁军统领秦伯符会不顾诛九族的重罪,也要与雷世兰通奸。
这女人,果真是骚贱得很呐!
雷世兰依旧挂着笑,只是眼神中,忽地慑出一道寒芒。
“怎么,这东西当真如此重要?”
陆惊蛰不知如何描述,只得一个劲儿地点头。
雷世兰调戏够了,终于松开手,忽地满脸坏笑道:
“先生日后跟了本宫,好处自是少不了。”
“只是本宫帐下不喜养闲人,本宫的好处,可都得从刀尖儿上取。”
“来人,带先生,去取好处。”
话音刚落,凤宁宫的几个丫鬟便应声去请陆惊蛰。
她们带着他拐过了几条小路,忽地在凤宁宫后花园的一处隐秘角落,见到一间客房。
在离那客房还有几十米的地方,丫鬟们便先行退下了。
只留陆惊蛰一人。
想起方才雷世兰的话,那房中定是有类似财宝的好东西。
只是想要拿到,并不简单,甚至,有可能送命。
陆惊蛰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他将门开了一个角落,朝里边窥视。
只见房中一切规整,并无什么暗箭机关。只是有道红色的纱帘,在床前闭合着。
陆惊蛰这才走了进去,刚要拉开那帘子。
却忽见那帘子后面的床上,隐隐约约有个女人半卧着。
她扭动着腰肢,长发从双肩披下,恰好遮住了她胸前的春光。
只是其余之处,一丝不挂。
陆惊蛰深吸了口气,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雷世兰说的好处。
他伸出手,刚把帘子挑起一点儿,那股令人陶醉的芳香便扑面而来。
朦胧中,只听得里边儿的女人娇声道:
“先生~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不如你我大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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