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直到陆起吱声,项天恒才终于停下手。
“我儿的丧宴,改在皇城之内,我儿的丧礼,办在凤宁宫!”
“还有,丧礼那天,叫那雷释天让出宰相之位,否则,我顺便也给他送个终。”
说罢,陆起转身离去。
而此刻奄奄一息的项北辰,再也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铛————!
两日后,南方的丧钟,回响在了京都的上空。金碧璀璨的凤陵皇城,一日之间被裹上了白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个多了不得的人物。
殊不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只有些纨绔废物之名的世子。
后宫与百官们见这阵仗,少不得有些咂舌。
只是在他们见到陆起时,脸上竟奇妙地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有的甚至为陆惊蛰抹起了眼泪,却连那陆惊蛰是什么样貌都不知道。
“棺起!摆驾,凤宁宫!”
丧队一路向那雷世兰的住处行去。
毕竟那陆王爷说了,这等在旁人看来的晦气之事,偏要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办。
气的那负责迎丧队的雷世兰,在凤宁宫里直跺着脚。
“兰儿,罢了。”
见女儿如此气急,一旁坐着的雷释天只能好言劝导。
“我雷家的军队远在京都之外,秦统领又因公外出,眼下,我们只能忍。”
“忍?这你叫我如何去忍!你不是一国宰相吗?便也只能任由那南边儿来的王爷践踏?!”
雷释天顿了片刻,转身去摸了摸全身是绷带的项北辰。
“还差临门一脚,老夫便可超越老祖,全然迈入仙修第七境。”
“到那时,凤陵,便是我雷氏一族的囊中之物,我们再忍忍。”
说话间,丧队便到了凤宁宫。陆起骑着匹白马,率先踱了进来。
他眼神平和,只是静静望着前方,管雷释天那老厮如何瞪他,他都没有丝毫回应。
“棺落!”
随着一阵沉重落地之声,仪式的铃铛声便随之响起。
丧队后面立马来了许多戴着诡异面具的家伙,他们在棺椁周围摇着铃铛跳着舞。
像是在做法一般。
忽然间,几只面具人围到了一起,再分开时,他们中间却出现了一看似仙风道骨之人。
虽戴着面具,却看着比其他人更为单薄,且面具的颜色是唯一的白色。
“呜鲁啦啦,吾鲁啦...吾噜啦啦...”
鬼面的众人边跳,边用嘴念叨着什么。
而那仙风道骨之人,却将一火焰缸点燃,众鬼面围在那火焰之前,仿佛在追求着什么答案。
忽然间,一鬼面放声喝道:“无魂!无魂!”
“怎么了?”
陆起见鬼面们反常,翻身下马问道。
鬼面们全然来到陆起的身前跪下,齐声道:
“世子殿下肉身已毁,却见不得魂魄,怕是被人所拘!”
听闻此话的雷世兰一惊,她没想到的是这些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倒真有几分本事。
她紧紧攥了纂袖中的右手,因为此时她右手袖管里握着的。
正是陆惊蛰前主,被装在琉璃瓶中的魂魄!
“还我魂魄来!还我魂魄来!还我!魂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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