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重明刚要上前为陆惊蛰整理床铺,却忽地被其叫住。
“怎么了殿下?”
陆惊蛰四下张望,见周遭无人,而那贪将还在大厅处忙着捆绑那些杀手。
他这才对着重明凝重道:
“第一,日后,要称呼我为师父,而你,要以我的徒弟身份自居。”
“第二,子时的时候叫醒我,我要去审那些北缅人,你尽量帮我拦住贪将,我信不过他。”重明点点头,一副将陆惊蛰的话铭记在心的神情。
陆惊蛰这才暂时得一休憩,闭上双目。
而重明则扶在床沿,借着月色与陆惊蛰睡着的时刻,静静地瞧着他的脸颊。
子时,重明如约叫醒了陆惊蛰。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朝下面望了望。
令人奇怪的是,那么多杀手竟一个也见不着,不知贪将将他们绑在了何处。
“这么晚了,殿下在找谁?”
陆惊蛰心中哆嗦了一下,这黑灯瞎火的配上那阉人语气,听着着实恐怖。
“那些杀手呢?”陆惊蛰没好气道。
贪将翘着兰花指,咯咯一笑。
“嗷不,奴才失言,应叫您,张道长~”
“道长随奴才来,奴才这就带道长去见那些男人们。”
说罢,贪将拔腿便向楼下走去。
陆惊蛰与重明对视一眼,不知那阉人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两人跟了上去,只见贪将绕到舞池后面,顺手把拔开了一块木板。
只见下面恰好有个酒窖,杀手们皆被绑在下面,嘴皆被堵上。
贪将的活似乎干得十分漂亮。“道长有什么事,亲自下去问他们吧,奴才知趣,便不随道长下去了。”
见贪将这般配合,陆惊蛰一时间有些疑惑。
“你,是在帮我?”
贪将又是咯咯一笑:“嗯哼哼~太子有令,让奴才为道长...”
“少说那些废话!我知你不是唯命是从的奴才,说出你的目的吧。”
贪将脸上忽地生出委屈。
“那道长可错怪奴才了,奴才一辈子便只想当奴才。”
“只是,良禽择木而栖,在奴才的眼中,太子并不是快好木,只是不知,道长是不是块好木。”
说罢,贪将便轻笑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陆惊蛰哆嗦了下身体,似乎是被那阴阳人的语气所肉麻到。
他翻身下了酒窖,此时那些杀手们正呼呼大睡。
他寻了个看似灵巧之人,猛地一脚蹬在了他的裆中。
“你娘!”
男人忍着下体剧痛,刚要叫出声,便被重明以破布封住了口。
待他终于消停,陆惊蛰这才对其笑道:
“壮士,小道张百忍,有单买卖,做不做?”
重明摘下封住其口中破布,令那男人好一阵喘气,这才缓缓道:
“你是项北辰的人...先说好处后说事儿,有屁快放!”陆惊蛰依旧是一副笑面:
“好处是,我可以不杀你们。”
男子白了陆惊蛰一眼,他这话一出,那便是没有好处了。
“说事!”
男子不屑地眼神瞟向陆惊蛰,却忽然间,被陆惊蛰眼神之中的寒芒震慑。
他感觉到,这件能让他们换回性命的事,绝对是要见血。
“按我说的时间,地点,听我信号,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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