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竟敢伤我影卫!我要将你斩首示众!”
大门外的银甲卫士们纷纷让开,只见两边甲士中间,走来一身着华服之人。
那人身形高大,长鬓与胡须在晚风之中飘荡,一整个气宇轩昂。
“小兔崽子,你家老肥鳝若是知道你对本王如此无礼,定要抽你的龙腚!”
项北辰一怔,本一腔的怒火瞬间冷静了下来。
放眼整个凤陵,除了他的父皇项天恒,母后雷世兰,以及他的外公雷释天。
眼前这人,是他第四个不敢惹的男人。
“原来是陆王爷,晚辈失敬。”
谁知陆起连瞧都不正色瞧那项北辰一眼。
在陆惊蛰派贪将寄过去的书信中,他已然知晓了项北辰是雷世兰与那秦伯符通奸的产物。现如今陆起之所以没将这野种掐死,是因为身在京都的自己,还是势单力薄。
要将那四十万的吴南铁蹄暗中调来,尚需要时间。
“张道长何在?!”
陆起走了进来,见到了项北辰身旁的陆惊蛰,便与其对了个眼神。
按照信中事先说好的身份,父子俩便在这位太子的面前,唱起戏来。
“道长!见汝面,如见本王那小儿子,本王甚是思念呐!你说,他是被谁人所害呢?!”
陆起突如起来的泪如雨下,让陆惊蛰都吃了一惊。
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这哭戏竟是栩栩如生,神乎其神。
陆惊蛰顺着陆起的话,拱手道:
“王爷节哀,世子出丧之日,小道会在此,为其念道,渡其亡魂。”
“如此,便辛苦张道长,最后为我陆家出力了!”
陆起说此话时,还故意放大了音量。
“若是被本王知道是谁害的我儿,定取他项上人头,来做尿壶!”
一旁的项北辰听着全身打着寒战,一方面心虚。
另一方面,陆起曾经在战场上的残忍名号,是响彻全境的,他相信陆起的话并非虚张声势。
不过陆起此番这么一来,项北辰算是彻底相信了陆惊蛰的话。
陆起接着便与掌柜的攀谈起陆惊蛰的丧葬事宜,毕竟这假戏,还得做得够真,才能令人信服。就在项北辰与陆惊蛰刚刚坐下,门外,却又来了一不速之客。
“殿下!殿下!”
陆惊蛰心中一揪,来人正是那贪将,见那身体发抖的样子,怕是那寒毒又发了。
只是这人并未看过信中内容,还不知道如今的陆惊蛰,是以道士张百忍的身份自居。
他趴到陆惊蛰的跟前,唇齿打颤道:
“殿下!发寒了!快!血!”
项北辰满脸的奇怪,还以为那殿下叫的是自己。
一瞧那人竟是贪将,一阵怒火瞬间涌了上来。
就是他,将那附满叶家三十一口人命的鬼符带进宫中,使得自己厉鬼缠身。
“该死的狗奴才,那一日没杀你,你竟还敢出现在京都!”
此时的贪将早已被那寒毒折磨得快疯了,哪里还有心思管那项北辰。
他吃力地抬起头,求救似的双眼死死盯着陆惊蛰。
陆惊蛰疯狂冲他摇着头,技弄着眉眼,示意他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那贪将,根本已无暇顾及陆惊蛰的神情,他的脑中唯一渴望的,便是那业火精纯之血。
“殿下!世子殿下!血...我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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