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了许久。
忽地,舒挽宁将手中一直攥着的戒指放在离婚证上。
她的眼尾泛起一点红,带着些许哽咽:“但是温钰辞,我考虑了很久,我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保护方式。
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世人总说覆水难收,我想感情也是一样的道理。
在你说出离婚的时候,其实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温钰辞只觉心口像是小刀在一刀一刀凌迟,张开嘴,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缓缓伸手,摸到自己的那枚戒指戴在手上,极尽珍视的抚摸。
“阿宁......”他低声唤她:“我都不在,怎么会有离婚证。”
他伸手去拿离婚证,指尖肉眼可见的带着颤。
他带着怀疑翻开,带着绝望将它捏在手里。
舒挽宁:“当有足够多的权势,你在或者不在,工作人员都会给我办理我的诉求。”
“我不同意。”
“阿宁,我不想离婚。”
“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不想离婚。”
温钰辞红着眼看她,舒挽宁微微歪头,眼中满是落寞:“那怎么办呢阿辞?”
“我的难过,失望,绝望,你让我怎么迈过去呢?”
空寂的客厅内,温钰辞的头始终低垂,眼泪挂在鼻尖,倔强的不肯落下。舒挽宁已经离开了许久,桌上的文件,是她将他留给她的那些,又全部还给了他。
眼前的茶已经凉透,温钰辞靠在沙发上的身形隐隐的颤动。
临近新年,又是一场小雪。
京城今年的雪,比以往都要多,气温也比往常要低。
舒挽宁坐在车内,搓了搓自己的手,搓热后放在脸颊上取暖。
温钰辞拖着身体上楼,站在舞蹈室门前,想起舒挽宁说的话。
她说她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带走了,剩下的,她都不要了。
连带着舞蹈室,舞蹈服,还有新的兔子夜灯,都不要了。
他触摸着兔子夜灯,一下接着一下,屋内遍地都是舒挽宁的影子,可她不会再回来了。
楼下传来声音,岑佑和沈清辰进门,看到茶几上的离婚证时,两人面色一僵。
温钰辞下楼,站在楼梯口,带着隐隐的期待问:“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岑佑快步过去拿起离婚证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连钢印都有啊...”
沈清辰抿唇不敢说话,好半天之后才缓缓开口:“哥,我们当时的计划,真的没有这个。”
温钰辞靠在沙发上,眉眼低垂,低声问:“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两人认认真真绘声绘色讲述,将舒挽宁一系列的计划和手段讲出,并且详细讲述了和温元珊对峙的场景。
沈清辰:“原本公司内还有人不服,现在老实了,成天舒总长舒总短。”
温钰辞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弯唇笑:“她就是吃软不吃硬,惹到她,没有好果子吃。”他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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