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检查了一番酒坛,笑鹤洗尽坛身的土,又净了手,这才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凳上。
深吸一口气后,她揭开红布,红布后还有一层厚实的牛油纸,纸下还填了一层厚厚的蜡将坛口封的严严实实。坛口的蜡刚刚剥离,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霎时充满了整个院子。酒香浓郁过后变得轻薄,不是淡而无味,而是自鼻入肺的清冽,好似炎炎夏日吸了一口极北的雪,又似竹林中刮来的一阵风,只让人觉得寒冽中带着竹叶的清新,似钻出冬雪的脆嫩竹芯。
百晓生捯饬时,笑鹤还一度嫌弃过,眼下不得不佩服他这一手极好的酒酿技。
好酒细品,但笑鹤一杯接着一杯,任由竹香冰雪入喉,一路清冽,直呼畅快。
小小一坛不一会儿就见了底,笑鹤抖了抖酒坛,没有一滴酒落下,她一撇嘴,将酒坛随手一扔。
酒坛下落的弧线很奇怪,像是撞在一滩水墙上,又咕噜噜滚到地上,最后滚到笑鹤脚边。
笑鹤斜靠着石桌,脚尖拨弄着酒坛,懒懒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堵水墙波纹闪闪,显露出几名紫衣人来。
为首的那人一身镶金紫衣,身姿挺拔,一张金色雕花面具遮了大半容颜,仅露出薄唇和下巴。他身后跟着几人皆身穿紫色劲装,蒙着面巾。
笑鹤见此倒是愣了一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说道:“是你?”
“笑鹤城主,别来无恙。苏某来此只为向城主借一物。”面具人语气凉薄的说道。
“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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