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个给老爷子针灸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让傅寒霆这个门外汉一看就觉得她很厉害,很专业。
宋煜说她的医术,尤其是针灸术远在他之上。
他之前保持怀疑。
但现在他亲眼目睹了她施针的手法,他信了。
信的同时,暗暗惊叹。
她不过二十多岁,这得有多少年的经验才能将针灸术练就到这种程度?
果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留针期间,顾苒乐再次起身洗手,随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静静等待。
房间内静谧无声,只有罗老爷子轻微的鼾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这时,傅寒霆突然打破了沉默。
“三天后的宴会,除了你的家人、宋医生外,你可还有想邀请的人,我让人把邀请函送去。”
顾苒乐脑海中闪过厉慎之的身影。
于是问:“给厉慎之发邀请了吗?”
“没有单独给他。”
言外之意,是给厉家发了邀请函。
顾苒乐想了想,那家伙残疾这么多年,骨子里肯定自卑。
“单独给他发一个吧。”“好。”
两人正沉浸在交谈的温馨氛围中,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突兀的敲门声,如同不速之客般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对话,目光交汇间,空气中涌动着一股微妙的张力。
傅寒霆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我去处理。”
他简短地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迈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背影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罗老爷子的房间设计巧妙,外间是会客厅,内室则是静谧的卧室,两者相隔,外界难以窥见内里的一丝一毫。
傅寒霆站在门槛处,门扉轻启,江阡陌的身影急不可耐地映入眼帘,她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寒霆哥哥,我听说罗爷爷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他。”
江阡陌边说边试图走进卧室,傅寒霆上前一步,礼貌而坚决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抱歉江小姐,老爷子此刻正在休息,需要绝对的安静,恐怕不太方便见客。”
江阡陌闻言,眉头紧锁,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我就远远看一眼,保证不会打扰到罗爷爷的。”
她试图说服,但语气中已透露出些许不耐。
傅寒霆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行动表明立场。
江阡陌见状,怒火中烧,脚下的地板仿佛成了她发泄的对象,重重一跺,发出清脆的声响。
“寒霆哥哥,你怎么能这样?顾苒乐可以进去看罗爷爷,我却不行吗?这不公平!”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服与委屈,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傅寒霆目光如炬,冷静地回应:“因为顾小姐是老爷子亲自认可的孙女,而你不是。在罗家,我们有权利决定谁可以接近老爷子,尤其是在他需要休息的时候。”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江阡陌的软肋。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罗爷爷和我爷爷是至交,我从小就叫他爷爷,即使没有正式认亲,我在他心中也是孙女般的存在!”
她倔强地反驳,刚才在顾苒乐那里丢了颜面,如今她迫切地需要在这里找回一丝。
然而,傅寒霆的态度依旧坚定而冷漠。
“江小姐,这里是罗家,不是江家,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只能请你离开了。”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场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江阡陌很不服气。
她就是觉得,顾苒乐凭什么可以进去看罗爷爷,她不能?
小被家人宠溺,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待她。
此刻,她的嚣张跋扈本性暴露无遗。
“你凭什么拦我?我就要进去!我可是江家的大小姐,罗爷爷最疼我了!”
她高声尖叫,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整个庄园,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不满。
傅寒霆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深知江阡陌的性格,也明白此刻的争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但他更清楚,现在不能让她进去。“江小姐,你如果继续无理取闹,我只能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他亲自来把你带走!并且,以后不许你再踏进罗家半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阡陌直接红了眼眶,以前她追求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一幅不近人情的冷漠姿态。
如今她不追他了,不过是想看看罗爷爷,他对她还是这样的态度。
凭什么啊?
“傅寒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傅寒霆:“……”神经病吧!
江阡陌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怒火冲上头顶。
她愤怒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推开傅寒霆,但她的力量在傅寒霆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反被傅寒霆轻轻一推,身体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傅寒霆,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为了那个女人你打我?”她咆哮着。
傅寒霆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般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他示意走廊里的保镖将人带离。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江阡陌的手臂,准备将她带离现场。
“放开我!你们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阡陌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保镖们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她愤怒地尖叫着,但声音却逐渐被带远的脚步声和关闭的房门声所淹没。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傅寒霆和顾苒乐两人。
他们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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