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奴家忽然没力气了,姐夫要是不抱奴家,奴家可就要跌倒了。”
娇柔的声音甜到发腻,谢蘅芜自己说着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见萧言舟脸色难看至极又不得不抱紧她,她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闭嘴。”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挤出了二字。
然而他反应越是抗拒,谢蘅芜便越是来劲。
“姐夫怎么这样凶奴家呢,奴家好伤心……”她继续掐着嗓子说道,一面还戏瘾十足地啜泣了几声,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萧言舟的脸愈黑,看着她的漆眸里也一阵风雨欲来。
谢蘅芜沉浸于嘤嘤作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
“唔……”
萧言舟伸手,修白的指尖上下一捏,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谢蘅芜怔住,表情与方才被提了后颈的雪球一般。
因为被捏着唇瓣,她被迫瘪嘴,像一只小鸭子,滑稽无比。
萧言舟唇边噙笑,总算找回了几分颜面,俯首在她耳畔低语了什么,这才松开她的唇,不忘在上头咬一口以示惩罚。
谢蘅芜的脸迅速红起来,索性埋在了他肩窝里,还捶了下他胸口。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
萧言舟也不恼,闷闷低笑起来。
气得谢蘅芜又捶了他几下。
萧言舟心情颇好地哼笑一声,俯身探过人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雪球不知怎的忽然又嘤嘤喵喵地叫了起来,听着有几分气急败坏。
谢蘅芜本该注意到的,可她还未能从方才萧言舟说的话里回过神来,便没有意识到。
他居然……居然说……
“阿蘅既然喜欢这样叫,下一回,就在榻上叫给孤听。”
带着谑笑的尾音与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气息似乎仍在耳畔,将她耳尖染得通红。谢蘅芜脑海中止不住回荡着他的这句话,揪着他衣襟的手攥紧,又攥紧一点,直将那一片衣料揪出了细密的褶皱来。
她没有看见的是,萧言舟抱起她后,得意又炫耀地往雪球处瞥了一眼。
雪球登时警惕炸毛。
萧言舟犹嫌不够,唇角微微上扬,挑衅意味十足。
雪球这才没忍住,嘤嘤呜呜叫唤起来,试图向谢蘅芜告状。
可惜谢蘅芜现在根本没法注意到它。
雪球只能气呼呼地看着那个讨厌的臭脸男人抱着它的美丽母亲走了。
在雪球那简单的小猫脑袋里,谢蘅芜温柔又好看,身上又温软,可不就是与它的母亲一般吗。由于现在拾翠宫里留下的宫人都是可信的,萧言舟来时并未多嘱咐什么,外头的宫人也不曾退下,自然将里头笑闹的话语都听了一耳朵。
眼下他抱着人出来,诸位宫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垂首行礼,仿若无事。可细看便能发现,他们好像都在憋着笑。
萧言舟咳嗽一声,不轻不重斥道:“都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
“是。”
众人齐刷刷应道,井然有序退了下去。
听着这人数不少的宫人应声,谢蘅芜恨不得将脸埋进他衣襟里。
怎么他来了没让人退下啊,他从前不都会叫人走的吗!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么放肆地说那些话……
谢蘅芜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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