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细声细气道:“妾身没有说陛下薄幸的意思……”
萧言舟无情道:“还有两句。”
“妾身也知道陛下待妾身很好……”
萧言舟这回顿了顿,却依旧无甚感情:“最后一句。”
谢蘅芜蹙眉,哀哀道:“陛下别走好不好,妾身害怕。”
只这一句,便卸去了萧言舟所有的不满。
他垂眼:“漂亮的女人,满嘴都是谎话。”
谢蘅芜只道他还没消气:“陛下,妾身说的都是真……”
“话”字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由于太过突然,谢蘅芜没有听见萧言舟轻得如叹息般的话语。
“孤真是栽你手里了。”
这一吻不似从前,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一场厮杀。
谢蘅芜节节败退,被人压在榻角,窄小的空间让呼吸都灼热,温度节节攀升。
喘息渐沉,她有些意动。并不是什么克制欲望的人,何况不久前方才过了点瘾,谢蘅芜半眯着眼就想去拉萧言舟的腰带,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拍开手。
吻结束得突然,一如发生一般。
谢蘅芜还缩在榻角一脸茫然,萧言舟已直起身子,冷淡丢下二字:
“睡吧。”
谢蘅芜:?
若不是他唇上还有隐隐水光,她当真要以为方才那是幻觉。
许是她不可思议与质问的眼神太过明显,萧言舟又补充一句:
“御医说了,你还未恢复,不能重欲。”
谢蘅芜气得咬了咬唇。
被他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急不可耐的人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先撩拨她……
对上她控诉的视线,萧言舟的唇角总算勾了勾,漆眸中闪过恶劣笑意:
“阿蘅着急什么,孤与你,有的是时候。”
谢蘅芜恼:狗男人!
最终两人和衣而眠,晨曦方穿过窗棂时,萧言舟便披衣起身。
谢蘅芜若有却觉般迷迷糊糊醒来,半眯着眼瞧他背影,轻轻“唔”了一声。
萧言舟看向她,在颊上落下一吻。
“孤先回去了。”
谢蘅芜胡乱应过,又闭眼翻身睡去。萧言舟心下轻啧。
真是小没良心的。
话虽如此,他唇边却带了抹浅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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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有些简单事务处理,萧言舟唤了赵全进来侍候。
“事情都办好了吧?”
他问的是小桃。
“回禀陛下,都办好了。”
赵全毕恭毕敬答,打心眼里奇怪萧言舟为何忽然看中了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宫女。
但他能在萧言舟身边待这么久,其中一点,便是没有旺盛的好奇心。
是以他只照做,其余一概不问。
往常萧言舟问过事情便不会再多言,可今日却不同。
“赵全。”
“奴在。”
“你给孤的东西,孤有些看不明白。”萧言舟依旧没想明白为何夜里谢蘅芜会因那样的问题哭。
赵全登时紧张起来,一面搜肠刮肚想自己给了萧言舟什么,一面问:“陛下何处不明白?”
萧言舟眉头微皱,颇为严肃道:“女子若是问起男子是否会喜欢旁的女子,是认为那男子薄幸吗?”
赵全:…
赵全:…?
他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在听清问题后,又不住疑惑起来。
“陛下,奴……奴算不得男人,说的话可能不准……”
萧言舟抬目:“让你说就说。”
“陛下,奴以为……这是这女子想与男子撒娇罢了,”赵全大致猜出一二,努力斟酌着字句道。
萧言舟却不解:“这有何好撒娇的?”
“大抵……是这男子身边出现了谁,让女子吃醋罢了。”
赵全觑着他神色,小心翼翼说道。
萧言舟的面色微不可查地一僵。
“吃醋,你确定?”
赵全一听他反问,便知道萧言舟问的果真是与谢蘅芜的事情。
糟糕!他这陛下不通情窍,该不会一根筋儿地把宸妃娘娘惹哭了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赵全猜对了。
“陛下,奴也不敢说是一定。但十之八九,是这样。”
萧言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掩饰意味十足地低咳一声。
“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可怜赵全根本没娶妻,却得在这儿做萧言舟的参谋。
“陛下,奴觉得……女子都是爱听好话儿的,便再送些合心意的礼物,哄一哄就是了。”
哄一哄……
萧言舟想到自己昨夜非但没有如此,还凶了谢蘅芜一顿,一时更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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