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向来端庄稳重的琅嬅,在这一刻,也终究绷不住笑了。
大家一听到弘历这般评说如懿,便纷纷毫无顾忌地开始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之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如懿只觉得自己在今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她那一双眼眸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狠狠地盯着弘历,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这般眼神,让弘历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如芒在背,很是不痛快。
“乌拉那拉氏青樱,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所有人都对你心生嫌弃,今日你又竟敢顶撞主位娘娘......‘娴‘这个字已然配不上你的种种作为了,立刻将封号改为讨人嫌的‘嫌’。”
弘历毫不留情地又持续输出着这一番伤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如懿的心窝。
大家一听,更是笑得难以自持,尤其是白蕊姬和黄琦莹,那笑声简直要冲破屋顶,她们的脸上满是得意与嘲讽,仿佛在欣赏一场令她们极度满意的闹剧。
“嫌答应,哈哈哈,皇上还真是风趣呢。”众人听到这句话,都跟着哄笑起来。
琅嬅也是忍不住背过头去笑了笑。
如懿这下彻底受不了了,她挺直了脊梁,字正腔圆地大声质问弘历:“臣妾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皇上如此厌恶?臣妾自问一直恪守本分,尽心尽力侍奉皇上,究竟是何处犯了过错,惹得皇上这般绝情?”
“你做的错事太多,朕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弘历冷漠地背过手,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嫌答应无事赶紧退下吧,免得污了我们咸福宫这块地方。”曦月一脸嫌弃地撵走她,那语气中满是厌恶与驱赶之意,似乎如懿的存在对于咸福宫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玷污。
如懿在地下跪了那么长时间,膝盖早已麻木不堪,又受了掌掴之刑,脸颊红肿,火辣辣地疼。
此刻的她羞愤欲死,满心的委屈与愤怒无处宣泄。身边也没个宫女伺候着,她想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助地瘫跪在那里。
还是琅嬅见到了这一幕,她到底是后宫之主,心怀些许怜悯,吩咐嬿婉:“嬿婉,去扶嫌答应起来。”
嬿婉应了一声,连忙走上前去。如懿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愤愤地看着嬿婉,眼神中充满了质问,问道:“你就是魏嬿婉?”
“奴婢正是。”嬿婉低着头,语气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这种辜负真心的人,皇后怎么敢留你在身边?莫非是看你长得像我?”如懿神色冷淡,目光平静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静静地看着琅嬅,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皇上,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怨恨臣妾,见魏嬿婉与臣妾相像,故意留下魏嬿婉在身边伺候,以此来羞辱臣妾。”
如懿声音坚定,再次缓缓跪下,身姿依旧挺直,仿佛带着一种不屈的倔强。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结了一般。
还是琅嬅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和不满。
“嫌答应,你误会了,这嬿婉年轻伶俐,做事勤快,而且本宫不觉得她长得像你。你莫要胡思乱想,平白生出这些无端的揣测。”
琅嬅微微蹙起眉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满,语气也略显急切。
“皇后娘娘自然不敢承认,你失了分寸,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分寸之内。”
如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琅嬅,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家又是沉默了一阵,气氛愈发凝重,仿佛能滴出水来。
“嫌答应你有完没完,怎么现在越来越像得癔症了!嬿婉哪里像你了?”
金玉妍满脸不屑,狠狠地白了如懿一眼说道。她那刻薄的话语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大家也纷纷议论起来,交头接耳,言语之中尽是对如懿的指责和嘲讽,觉得如懿实在是自作多情,无中生事。
“嫌答应误会了,奴婢身世可怜,自小就受尽了各种冤屈。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收留了奴婢,待奴婢极好,让奴婢在这深宫中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嬿婉眼中含泪,语气诚恳,急切地替琅嬅辩解着。
“你一步步如何走来的我都看在眼里,你有何冤屈?莫要在此巧言令色。”如懿目光凌厉,步步紧逼地问嬿婉,那神情仿佛要将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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