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把灯往旁边一甩,卷了衣袖蹲下身,“上来,本王背你。”
姜姩退了几步,“不需要,太远了就不去了吧。”
她打起了退堂鼓,赏个荷花要走那么远,肚子又痛,还不如回去躺着睡觉。
见她要走,谢长砚只好起来,伸手勾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暖玉温香扑了满怀。
微微低着脑袋,声音极其迷人,“你非要这样才肯是吧?”
姜姩紧张的眼睫轻轻颤动几下,慌忙别过头去,冷声开口:“我不去了,那么远。”
谢长砚把她的脸转了过来面向自己,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头。
很是自然道:“本王背你好了,听话一些。”
姜姩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道:“从前我和行简也经常赏荷,他会带很多好吃的,会带我坐小舟进去观赏,会给我说许多故事,哪像你,和你待着一起又闷又……”
谢长砚脸色已经黑沉得可怕,隐隐发怒,一双丹凤眼盯着她,似乎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姜姩不再说下去,抿着唇瓣低下头,她很想燕行简。
可她现在已经是谢长砚的女人了,一辈子都配不上他。
干脆卖起乖来,以后多吹吹枕边风,兴许谢长砚会大发慈悲,让燕行简回来。
她不求什么,只求燕行简平安。
“你再提燕行简试试看,本王不防让他去见阎王!”谢长砚暗含薄怒,还是压着没有吼她。
姜姩郁闷的很,一点赏荷的心思也无,耍起了小脾气,“我不去了,走了半天也不到,你孤家寡人一个,府邸要那么大干嘛!”
“谁说本王孤家寡人了,这府邸下人多的是,”他把她抱得更紧,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裳布料熨贴着皮肤。
凑到她耳旁低语:“而且本王娶了你,不过多久肯定会开枝散叶,儿孙满堂。”姜姩听后脸一阵红一阵白,推开他道:“谁要给你生孩子,你做梦!”
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才不要早早当母亲,何况还是给一个不爱她,她也不爱的人生孩子。
“若是有了,我就喝药打掉,多的是女人给你生!”她厉色开口。
可把谢长砚给气坏了,握着拳头指甲都要嵌进掌心里。
咬牙切齿道:“生不生由不得你,本王说了算!”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说了算!”姜姩指着他骂,个子矮矮,仰着头丝毫不怯懦。
两人怒目而视,都不想退一步,姜姩干脆转过身走了。
谢长砚见此更加愤怒,惹了他就想跑,没这个道理。
长腿跨了几步就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往回一收,整个人惊呼一声又扑入他怀里。
姜姩发髻上的步摇晃了几下,整个人还站不稳就被他吻住。
一股子愤怒交加又醋意满满的吻凝在唇上,他的呼吸微沉,双手牢牢抱着她怎么也逃不掉。
强烈的占有欲要把她捏碎一样,一路逼着到了树下。
把她按在树背上吻着,姜姩扭着身子挣扎,时不时呜咽几声。
她觉得自己就犹如处于深海里站不稳,几度呼吸不过来,窒息燥热,等着他把氧气输送进来。
许久之后谢长砚才松开她,眼神扑朔迷离,喘着粗重的气息道:“给不给本王生孩子!”
姜姩也同样喘着气,领口都被他撩开敞了大半,月光之下格外冷白。
眼尾泛红,面色依旧不服气,无端端生出一股美人动怒的风情。谢长砚见此更加怜惜疼爱了,又是一阵阵激烈霸道的吻,似乎要把她嚼碎了咽下去才罢休。
最后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如同走失的狼犬终于找到主人,认真且贪婪的嗅着她的体香。
姜姩推了推他的脑袋,“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闻个不停!”
谢长砚猛然抬头,直勾勾盯着她,“本王只对你有怪癖。”
姜姩无语凝噎,刚想开口就被他抱起。
“本王带你去赏荷,不许再反驳,”姜姩只好闭了嘴,趴在他怀里待着。
谢长砚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时不时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人儿。
晶莹的眸子还带着怒气,虎视眈眈盯着他,倒是让谢长砚好一番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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