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
傅世安敛眸,心头慌乱的紧,很怕父皇因此责罚。
宋皇后抬脚往他腿上踹,“滚回马车上去。”
旋即转身走到沈醉之身前,与她低语,平复沈醉之的情绪。
沈醉之面上不显,心中却越发坚定,将商时鸢嫁给太子,或许真的如阿鸢所言,是个错误的决定。
及笄礼这一遭过去,京城不少世家贵女都开始议论商时鸢与傅世安的关系。
“听闻太子很瞧不上商时鸢,甚至在及笄礼上羞辱她心机深沉,没有教养!”
“这可是连带着沈家和侯府一起羞辱,太子殿下这是一定要取消与商时鸢的婚事了。”
“你们不知道商时鸢主动跟皇后求取消婚约的事吗?”
“商时鸢怎么可能会主动取消婚约?她不过是想用这样的法子引得皇后心疼,只要皇后不愿松口,这婚事哪有那么容易取消?”
这些话很快便传入傅世安耳中,他越发坚定,商时鸢主动取消婚约,就是以退为进,如今她的目的达成,母后狠狠责罚他,甚至放话说,只要她活着一日,这门婚事就绝对取消不了!
傅世安心中对商时鸢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对于这些,商时鸢不在意。
退婚之事,总有人比她更急。
比如商云柔。
商时鸢更在意的,是顾裴策的伤势。
顾裴策常年在战场上,身上伤口不少,这次的伤不过是其中之一,并不重,但皇帝赐药加重伤势,这对刚从战场上回来的顾裴策造成了重创。
前世商时鸢被接到临安王府的那段时日,总听下人们提起王爷的伤口又溃烂了。伤口没好全,后来总是反反复复的溃烂,每次溃烂,都需用锋利刀片将溃烂的血肉一寸寸割下来。
商时鸢曾偷偷瞧见过那一幕,血腥的画面吓得她脸色煞白,顾裴策浑身冷汗,咬着剑柄,疼的浑身都在发颤,却一声不吭……
想到那样的画面,商时鸢默默将外祖送给她的药膏找了出来。
这药膏是沈家的独门秘籍,医治外伤十分有效。
皇帝一旦对人生疑,下手绝不会心软,更不会顾念顾裴策之前为大盛做出的贡献。
她能做的不多,只能尽力将对顾裴策的伤害降到最低。
这药膏很珍贵,她手中也只有两瓶,必须要亲手送到顾裴策手中。
入了夜,商时鸢换上一身黑色的轻便衣裳。
今晚琥珀当值,商时鸢带着她暗中溜出侯府。
琥珀十分紧张,跟在商时鸢身后,时不时警惕地看看四周,“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商时鸢一边往临安王府的方向大步走,一边敷衍道,“私会!”
琥珀一双眼都瞪圆了,一把拽住商时鸢的手臂,“什么?小姐你竟然要去……要去私会!这不合规矩!对小姐的名声更是不好,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琥珀快被吓哭了,商时鸢捏捏她的小脸,“怕什么?不会被人发现的。”
“为、为何?”琥珀紧张问。
“因为有你为我放风。”
商时鸢这话一出,琥珀小脸一白,“小姐,你这样夫人会责怪我的!”
商时鸢听到她的声音,知晓琥珀是往日被春花秋月针对,故意去娘亲面前告黑状给吓怕了,她突然停住脚步,十分坚定地握住琥珀的手,“琥珀,往后我不会再让你跟珍珠受半分委屈,你信我吗?”琥珀愣住了。
她是个下人,不觉得主子应该对下人有这样的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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