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把东西扔过来我就放人。
你先把人放了,任远说道。黑袍客一只手在任逍遥的头上来回的摸着,对着任远说:老夫最讨厌讨价还价,你把东西扔过来我就放人,这小子在你们眼里是宝贝,在老夫眼里跟蝼蚁一样。
任远看着放在任逍遥头上的手,嘴角抽了抽,咬着牙说,给你,说完把手中的木盒扔向黑袍客。
黑袍客伸手接住木盒,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这小子还给你了,说着黑袍客伸手一抓任逍遥的衣领,把任逍遥从布袋里面抓了出来朝任远的身上扔了过去。
任远伸开双臂抱住飞过来的任逍遥,低头心痛的看着怀中的少年。这时任长风走了过来,看着任远怀中的任逍遥说道:看来没什么大碍,应该是玄气被封住的时间太久了,说完伸出手指在任逍遥的丹田处点了几下,然后在胸口处来回的推着,过了一会任逍遥慢慢的睁开双眼,目光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好一会回过神来,爹,三长老,你们怎么来了?
任远看着任逍遥醒了过来,长长的吐了口重气,把他放在凉亭里的石凳上。伸手摸着任逍遥的头,摇了摇说轻声的说:什么都别说了,等回家以后再说。
哈哈,老夫就不耽误你们团聚了,告辞了。黑袍客说完转身要走。
朋友,既然到了金阳镇就到我们任家待几天吧,让我们任家也尽尽地主之谊。话音未落一条白色的身影落在凉亭前面。看到来人任远和任长风同时抱拳施礼,恭迎老祖。
任逍遥看到任远和任长风的举动,心中一颤,看着站在亭子外面的老者,老者花白的头发,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写满了沧桑,齐胸的白色胡须随着威风轻轻摆动着,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这就是族中身份最高的那位老祖吗,任逍遥心中暗暗想着。
老者走到黑袍客身前,老夫任家“任广”,朋友既然来了就请到任府坐坐吧。
黑袍当中射出两道寒光,任广,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老家伙你想要留住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哈哈,老夫倒是几十年没活动了,今天正好以武会友了。任广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留住我,说完把木盒收入怀中,伸手一抓朝任广的肩头抓去。
咦,怪不得,原来是通灵境的强者,说着任广一侧身伸手一拳还击回去。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黑袍客心中暗叹:这个老家伙果然难缠,看来今天不许要用些手段了。
"黑煞拳"随着黑袍客一声低喝,在他身后出现一条虚幻的黑色巨大身影,那身影抬起一颗巨大的黑色拳头向任广的头上砸去。任老头这是你逼我的。
看到巨大的拳头朝自己的头上砸落,任广双掌外翻举过头顶,“开天烈风掌”任广身前出现一道金色的虚幻人影,举起一对金色的手掌对着那黑色举拳撞了过去。
看着亭子外面对打的两人,我说我在那个黑袍人身上感觉到危险,原来他已经是到了通灵境的强者,还好咱们任家还有这位老祖,负责。。。后面的话任远没继续说。
任逍遥心中也是一颤,看着族中这位老祖用的正是当初任长风在金阳镇外对战武云的时候用的那招“开天烈风掌”不过同一招武学两人用出来还真是天壤之别,任长风只能聚气成形,当初用的时候也只能凝聚出来金色的掌印,但是今天这位老祖却是凝气聚灵,那条金色的身影应该就是武灵吧。正想着呢。轰的一声闷响,黑色的举拳和金色的手掌在空中撞击在了一起。
强大的玄气波动向四周扩散,咔嚓,咔嚓,凉亭的两根柱子也是经受不住强大的玄气波动被生生的撞断了,任远抱起石凳上的任逍遥和任长风跳出了亭子。
撞击过后黑色的巨拳像是泄了气一样顿时小了两圈,金色的手掌上的金光也是暗淡了下来,任广面色发白眉头皱了一下站在原地,黑袍客蹬蹬倒退了两步,一口血吐了出来,一片片黑色的布片飘落在空中。
任远跳出亭子观看场中两人的较量,就看一招过后黑袍客倒退吐血,连双臂的袖子也是被强大的玄气波动震裂了,里面露出了两只形同枯骨的干枯的手臂,隐约好像看到在手臂上有个暗青色的“冥”字。
黑袍客稳住身形,“黑煞拳”又是一拳砸像任广,随着黑袍客玄气的灌注,原本有些变小的拳头再次胀大,拳头周身包裹着一层黑色的光芒。
任广抬头看着,咬了咬牙,“开天烈风掌”大喝一声,任广全身的头发,胡子也是飘荡了起来,面前的金色幻影更加凝实,犹如一位身穿金甲的将军,伸出一对金色的手掌冲着那黑色的巨拳轰了过去。
啪拳掌再次碰撞,激起一片飞沙走石,旁边的任远侧过身伸手当在任逍遥的前面,就觉得强大的玄气扑面而来,劲风刮的面颊生疼。激烈的撞击过后,再看场中,黑袍客和任广的中间出现一个五六米的大坑,黑袍客坐在地上,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到他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看黑袍客面前的地上一片殷红,显然是刚才的交手吃了亏。
任广也是蹬蹬倒退了几步,面色白的像冰一样,胸前不规律的起伏着,稳住身形的任广背着双手朝黑袍客走去,任远一眼就看到了任广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现在刚才的较量任广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
黑袍客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任广,把牙一咬,任老头,今天老夫认栽了,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任远给他的木盒,用力的朝旁边扔了过去。
任广一看木盒飞身跳起在空中一抓把木盒抓在手里,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点了点头,回头再想去找黑袍客就听远处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哈哈任老头,老夫给你们任家留了点东西在你们任家的那个小子身上。
听到声音去远了,任广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血吐了出来,胸口染红了一片,任远和任长风看到连忙跑过来扶住任广,老祖您没事吧,任远面带焦虑关切的问。
任广微微摇了摇头,哎~没事,暂时还死不了,一点内伤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没想到居然被这样的人盯上我们任家了,此人身手了得想来不会是无名之辈,却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任远啊,往后要多派人手在金阳镇附近,一有陌生的形迹可疑的人进入马上告诉我。
是,任远答道。
这个时候就听“啊”的一声,任逍遥一口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两眼一闭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任远看到任逍遥倒在地上赶忙来到任逍遥身前,抱起他来到任广面前,老祖您看这是怎么回事,任远急切的略微有些慌乱的问道。
任广伸手搭了搭任逍遥的脉门,然后又翻开他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若有所思的说:这孩子好像是中了毒了,不过眼前没有性命之忧,咱们先回家,回去以后我再仔细的给他看看。说完任广站起身来在任长风的搀扶下走下山去,任远抱着任逍遥跟在身后。
任家后山上的小院中,任远正在来回的踱步,脸上挂满了焦虑。这时任长风也来到小院中,怎么样了?任长风急切的问道。
任远搓了搓手,不知道啊,都几个时辰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任长风拍了拍任远的肩膀,你也别太着急了,老祖亲自出手八层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今天老祖刚跟那个黑衣人大战了一场也需要回复一下才能给逍遥治疗。所以时间长点也是正常的。
你们进来吧,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任广的声音。
屋里不大,一张木床,木床旁边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一只茶壶和几只茶碗。任远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任逍遥躺在床上,床边任广盘膝坐在床上。
任远上前躬身施了一礼,老祖逍遥怎么样了。
任广慢慢的抬起眼皮,略显疲倦的说:哎,逍遥中的好像是“食筋腐骨”的毒,这种毒潜伏在逍遥的筋脉骨骼当中,而且有慢慢腐蚀的迹象。我也是束手无策啊。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恐怕熬不过半年,你先带他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听完任广的话,任远的身躯颤了一颤,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睡梦中的任逍遥,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紧闭的眼睛上,脸上还充满着少年的稚嫩。任远越看心中越疼。走上前去抱起任逍遥对任广一躬身,任远告退。说完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听到后面任广的声音:七天以后你再带他上来,他体内的毒每七天就需要用玄气压制一下,虽然是饮鸩止渴,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是。任远答应一声带着任逍遥下山去了,一边走着任远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暮暮。为什么我非要让他去参加猎兽大赛,别人家的孩子享受父母疼爱的时候我就逼着他每天的练功。如果当初不是我一直对他施加压力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想着想着任远坚毅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族长你也别太担心,老祖不也说了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咱们寻访名医,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人能治了逍遥的病吗。
听任长风说完任远抬头翻了翻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对着任长风说:明天把族中能动用的人都排出去,给外面历练的族人发去消息,这半年全族唯一的任务就是给逍遥治病,还有给与我们任家交好的势力也说一下让他们也帮下忙,如果他们有人能治好逍遥,我任远必当厚报。
是,我明天就去办。族长你也别太伤心了,今天也劳累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把逍遥交给我,如果他醒了我去通知你,你可不能倒下,全族上上下下几百人可都指望你呢。
任远摇摇头说:今天就不用了,这段时间你也够辛苦的,我带逍遥回去今天就让林秀陪他吧。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任逍遥对任远一抱拳朝自己的屋子就了过去。
任逍遥躺在床上,林秀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这躺在床上的任逍遥心中一阵难过,一只手抓着任逍遥的小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绢轻轻的擦落眼角的泪痕。就在这个时候林秀抓着是那只手动了一下,床上的任逍遥用力的睁开双眼,睁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的母亲林秀坐在床边,想要做起来,可是发现自己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挣扎了一下又躺了下去。
娘,您哭了,任逍遥看着林秀红红的眼睛问道.</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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