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嫁进侯府,她就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地做好分内之事。
还时常担心自己会惹婆母和公爹不开心,却哪里知道,她做的这一切牺牲,人家都视而不见。赵氏看叶珍面色变了,急忙走向她,“叶珍,他上头还有老夫人呢,老夫人也是不会允许他乱来的,我为你做主,谭儿的正妻只能是你。”
叶珍眼神沧溟空洞,木木樗樗地往外面走。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朱雀街。
眼前人来人往,耳畔各种交流的声音,叶珍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她走累了,靠着一家宅邸门口的大槐树休息,在这一刹那,叶珍万念俱灰,任那泪水肆意流淌。
背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颜沁雪和陆乘渊双双走了出来。
“堂嫂?你找我啊?”
颜沁雪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叶珍。
叶珍就更想不到颜沁雪居然租赁了这个宅邸,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她如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颜沁雪抱住了她,“阿嫂,你有话慢慢说,不着急啊,哭什么呢?”
前世的记忆告诉她,叶珍哭成这样,肯定和颜贺谭浑小子要娶银蕊姬有关系。
“咱们到里头叙话。”
进内室,颜沁雪急忙让春秀沏茶给叶珍。
叶珍却不吃茶,只定定看向她,还没说话,那泪水又滚落了下来。
“阿颜,我命好苦啊,如今我这是要被他们家生吞活剥了啊,他堂哥居然要娶青楼女子进门!”
“青楼女子?”颜沁雪咋舌,“就那个银蕊姬?”
叶珍嚎啕起来,“连你都知道,我却被蒙在鼓中。”
颜沁雪急忙用力抱住了堂嫂,她哭得肝肠寸断,肩膀瑟瑟发抖。“这事,成不了,您放心好了。”颜沁雪安抚道。
虽然她这样说,但叶珍眼角还是挂着支离破碎的泪水,她愁容满面,“谁为我做主啊?我父亲是个好好先生,从来不会理会我,如今他这是要逼死我才干休啊。”
在颜沁雪看来,颜贺谭就是个名副其实的人渣。
和他分开,对堂嫂来说是,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转而想一想,叶珍的父亲是个刚愎自用食古不化之人,大约在这事情上叶珍只能选择妥协了。
一想到赵氏和颜城的嘴脸,颜沁雪不免为堂嫂捏一把汗。
前世,叶珍时常协助自己度难关,如今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叶珍被渣男欺负了。
思忖了片时,颜沁雪说:“堂嫂,你莫要哭哭啼啼,其实你就算是离开了他,也能好好生活。”
“你的意思,我提出和离?”叶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惊恐地看向颜沁雪,“自古以来,哪有女子提出和离?更何况,我父亲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和离以后我住哪里呢?”
“嫂嫂,我……”颜沁雪指了指自己,“一旦您在府内住不下去,您投奔我就好,我和你和衷共济,这事咱们还要从长计议,莫要着急。”
颜沁雪安排了肴馔给叶珍,好说歹说让叶珍吃了一些。
她担心怯懦的叶珍会自寻短见,让春兰送了她出门。
须臾,春兰回转,“少夫人的情况让人揪心,二老爷怎么能让他这么无法无天的闹腾呢?”
“春秀,快到王府去,要是殿下得空就回话说我将登门拜访。”春秀知道,颜沁雪这是准备求助陆乘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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