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盏瓷有些害臊,因为屋子里还站着徐茂,她不好意思说自己醒来,没有看见周浔,才会着急忙慌地出来找人。
她昨夜的记忆全部断片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愿没说什么胡话吧!
随便编了个借口,“我太饿了,饿醒了。”
一旁的徐茂,噗呲的笑出声来,实在是太搞笑了,这柳氏女大清早肚子饿,找国公爷干什么,国公爷又不会做饭!
周浔的目光,凌厉地射向徐茂。
徐茂吓了一跳,连忙拱手作揖行礼,“公子,属下先行告退。”
徐茂离开之后,周浔放下手里的茶盅,重重扣在桌上,他绕着顾盏瓷踱步,一双眸子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也不知,柳毅是怎么生出的这个闺女,下大狱、鞭笞、烈马拖行,遭遇那样的困境,至今,却还保留天真气质。
让他多看几眼,心里就会更加唾弃自己的卑鄙,不忍对她下狠手。
顾盏瓷被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鹤亭怎会用如此陌生的眼光看她?这是从不会发生的事情,她和他明明是青梅竹马,幼年相识,两情相悦……
“你想吃什么?不是说饿了?”
周浔回落视线,突然的问话,让顾盏瓷立刻回神,她心里的猜疑再次放下,回答道:
“我想吃你亲手给我做的饭。”
“你以前最喜欢做饭了,我喜欢吃的东西,你都会用心去学,学会了,就做给我吃。”
“不知两年过去,你做饭的手艺可有长进?”
周浔闻言,眉色顷刻间顿住,眸底的光泽,骤然腾起一股隐隐的不悦。
他平日里,最厌烦城府深、玩心机的女子,可这柳氏女,已经三番四次挑战他的耐性,试探他的底细。方才还觉得柳氏女天真简单,周浔又推翻之前的断定。
这柳氏女,明明狡猾的像只狐狸,时不时就伸出爪子,挠他两下,一点也不简单!
“做饭?”
“可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办差。”
周浔借口托辞。
他哪里会做饭,也并不想像“赵鹤亭”一样,亲手给柳氏女做饭。
都说君子远庖厨,如此看来,那个“赵鹤亭”,就是没本事的窝囊废,只会醉倒女人乡。
“哦。”
“你以前说过,只要我跟着你,你永远不会让我饿肚子。”
“原来,承诺这么快就变质,你说过的话,如此不值钱。”
顾盏瓷自然知道,男人今日还要出门办差,可现在,也才早上五点多钟,男人平日出门,大多在早上七点。
只是做早饭而已,竟然被拒绝了。
顾盏瓷是有点不开心的。
“鹤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知道我们分开两年,这两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你肯定遇见更多美丽优秀的女子。”
“如果你现在不喜欢我,而你心中也有别的喜欢的人,我走就是了,你不必顾念旧情,一直收留着我。”
“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这段日子叨扰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还是离开吧。”这柳氏女突如其来的说着要离开,着实让周浔脑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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