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回老宅,就相当于跟他们宣誓,我这个人不行……”男人闭着眼睛,极力忍耐身上的不舒服,“他们巴不得我什么也干不了,老子偏不。放心,发个烧而已,死不了。”
“那你自己有医生吗?”“有,但叫了他们一样会知道,所以不用。”
穆鸢转过脑袋,看着弓着背,躺在身边的男人,语气最终还是放柔了一些:“那我去拿一个退烧药,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生病,这样总行了吧?”
这时,男人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漆黑的双眸格外深邃,目光碰撞。
他望着穆鸢,静静看着,也没说话。
那个眼神很奇怪。
深沉中,又裹挟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欲念。
或许是彼此都经历过亲密之事,所以能莫名反应过来,他此刻的眼神里暗藏着什么。
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得暧昧又炙热。
明明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说。
只是这么稍微对视了一下,空气中就渐渐弥漫着诡异的暧昧气息。
更何况他们一个星期没见。
之前的相处,还这么不愉快!
可,男人的手还圈在她腰上……
“我去拿药,你手先松开。”
厉铖野没松手,黑眸还是很冷,沉默片刻,他忽然来了句:“老子现在这么不舒服,就是因为你,让你给我揉一下,跟要你命一样!”
穆鸢皱眉,眼神愠怒:“你这个人讲点道理!好歹我也照顾你了,能不能不要总这种的态度!像我上辈子欠你一样!”“老子就是上辈子跟你有仇,这辈子才会被迫跟你结婚。”
“又不是我逼迫你跟我结的!”
“没区别,左右你是参与者。”
穆鸢:“……”
“去给我拿退烧药!”男人又冷声开口,要吃药。
“不去,要去自己去。”穆鸢顿时有脾气了。反正他自己说的,死不了。
穆鸢回眸转过脑袋,闭上眼睛平息心里的怒意。
结果男人来劲了:“三千万把你娶进门,照顾我是你的义务。”
穆鸢不理会他,随便他怎么说。
“去拿药!”
“不去。”
厉铖野也望着她倔强的后脑勺,蜷缩在被子里面,跟峨眉山的那种野猴子一样。
前面刚回到家,在楼下照顾他的时候,还一脸乖巧温顺的样子。
又是主动喂药。
主动喂水。
还帮他揉肚子。
吐了之后他人清醒不少,就叫她做一下先前做过的那些事。她居然就不耐烦了。
这家里到底是谁脾气大?
“穆鸢!”
厉铖野耐着性子,又喊了她一声。
可穆鸢还是没动,也不想动。
她不想理会这个脾气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这就是你作为妻子,作为生活助理的态度是吗?”
“之前答应做生活助理的人,做好妻子本分的人,不是你吗?”
参加慈善晚宴之前,他们确实这么说过。
穆鸢睁开眼睛,依旧没有回头:“那时候说的,是你履行丈夫的责任,我就履行妻子的义务,可你也没履行丈夫的责任啊!”
男人唇角微勾,黑暗中那双眸子,在穆鸢看不到的地方,顿时诡谲阴暗了许多。
片刻后,男人凛冽的声音,裹着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
只听他说:“所以你tmd,现在是想让我给你,履行丈夫的责任?”
诡异的话语滑进耳蜗。
穆鸢顿时清醒。
确实。
当时说这个话的意思。
是自己做好妻子该做的事情,那他就配合生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他此刻的意思,岂不是……
穆鸢后背一个冷颤。
心里再次想起在办公室休息间发生的事情。
自从办公室之后,他们再没有亲密接触过,可那一次,足以让她终身难忘。
那种疯狂,刺激,以及狠戾。
带来的不仅仅只有舒爽。
还有后怕……
穆鸢到底还是投降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她就要起身。
可男人却紧紧拽着她不放,甚至还将她恶劣地往后扯了一下,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想要退烧,有很多种办法,你不想拿药,又不想照顾,是想试试别的办法?嗯?”
月光朦胧中,男人低魅的嗓音,带着嘲弄的冷意,直直刺入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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