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心结
六岁的魏天骑在师傅的肩上,高兴的手舞足蹈,寇谦之顿时辛苦起来,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不能用,自己只是个正常的普通人,不过,寇谦之却感到了幸福。
光影交错,景色互换,寇谦之发现自己驮着魏天在一个热闹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混杂着各种小吃的香味。
“爸爸,我想吃糖葫芦。”魏天好像忘了是师傅,在寇谦之的肩上喊道。
寇谦之知道这是魏天内心最深处的愿望,从小没有父爱的魏天,这样的情景总在梦里出现。
寇谦之摸摸身上,没有一文钱,抬眼望去,卖糖葫芦的身后是一个当铺。
寇谦之走过去,把魏天放下来,“道儿,你等一下,别动啊,我给你买糖葫芦。”
寇谦之进了当铺,褪了道袍和头上的一个玉簪,换了一两银子,快步出来,“两串糖葫芦。”随即递给魏天,“道儿,还想吃什么?”
魏天幸福的咬了一口糖葫芦,“爸爸,真好吃,酸酸甜甜的,你尝尝……..”满嘴的口水让他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寇谦之又把魏天放到肩上,“道儿吃吧,我们去看杂耍去。”
“嗯。看杂耍喽,看杂耍喽。”魏天在寇谦之的肩上双手挥舞着糖葫芦,兴奋极了。
光影晃动,寇谦之一步迈进沙漠,耀眼的黄沙一望无际,走了几步,青云履满是沙子,寇谦之甩了鞋子,只穿着云袜前行。
热毒的阳光火辣辣的烘烤着,汗水不一会已湿透了衣服,魏天也被晒怏了。半天没有吭声。
寇谦之已感到自己的体力严重透支了,吸进肺里的热气几乎把内脏烤熟了,周围没有任何遮拦的东西,只有天上如火的太阳。
“爸爸,我好渴,我想妈妈,我想妹妹…….”濒临昏迷的魏天喃喃的低语。
寇谦之感到了危机,这孩子恐怕被自己的心界困住了。可自己却无能为力。“道儿,不要睡,我给你讲个故事…….”
讲了三个故事。寇谦之的嘴干的几乎说不出话了,体内的水分好像熬干了,嘴唇干裂,渗出了血珠。又很快被热气烘干,留下褐黑的裂缝。
太阳终于偏西了,寇谦之看到一个高大的沙丘,如果到沙丘那边,或许会有希望。
寇谦之不停地呼唤魏天,防止他昏睡过去。一边奋力的想翻越沙丘,可松软的砂砾一次一次将他滑下来,浑身的汗水裹上砂砾,寇谦之觉得自己快被吸干了。
寇谦之脱了道衣。将魏天裹住,用双袖紧紧把魏天捆在自己身上,腾出双手,提了一口气。急速向上爬去。
寇谦之知道,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若再过不去。自己和魏天都会干死在这里。虽用尽了全力,速度依然慢的像龟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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