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康宁家里,这里确实出了点状况,但是不用担心,我向负责宗教的有关部门打了申请,周边很多寺庙道观之类的机构都愿意协助警方办案。”
康宁家那一栋单元楼被警戒线严密地围住,许多身着制服的警察守在周围,隔绝了小区居民和闻讯而来的媒体的镜头。
在单元楼内部,宽袖长袍的道士与身披袈裟的僧侣泾渭分明,几个警察混在其中,表情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就是玄学办案吗……”
刑侦支队的新人霍晓云一脸恍惚,觉得自己实在是见识太少。
她探头看了一眼道士与僧侣两边的领头人低声交谈的模样,又缩回头,戳了戳旁边的张飞云。
“小云哥,这样的情况……多吗?”
张飞云看起来稳重,其实心里也有些懵,从纪泽开始向主管宗教事务的单位打申请的时候他就一直有些懵。
办案办得好好的,画风怎么就突然变了?
可是迎着新同志清澈而愚蠢的目光,张飞云还得硬着头皮回答:“说实话,这是我入职以来第一次。”
霍晓云露出了然的神情,从一个个挡在前面的肩膀缝里往前看去,纪泽正站在康宁家门口,右手按在枪袋上,左手持着电话,略微侧着头。
霍晓云心想,这么关键的时候队长通话的对象应该是副局长或者局长一类的领导,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领导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康宁家紧闭的防盗门从内部“轰”地一下被撞开,里面两个灰头土脸的和尚与道士步伐急促地追了出来。
楼道里的众人只觉一阵阴风刮过,从骨子里生出遍体的寒凉,仿佛在数九隆冬里刚刚冬泳过一样,忍不住开始打起哆嗦。
纪泽将电话按在胸口,快走两步上前。
“张道长,源静法师。”
年纪更长一些的张道长叹了口气:“纪队长,实在是惭愧,我与法师和那东西缠斗许久,还是让他给逃了。”
源静法师脸色惨白,与进去之前相比,像是老了数岁。“一般来说新死之人不会催生出如此可怕的邪祟,要么他生前有特殊的遭遇,要么那根本就不是康宁施主。”
纪泽听了这话,眉头锁得更紧:“看不出长相吗?”
张道长苦笑着摇头:“纪队长,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阴阳眼,即便是修行之人也仅仅能够模糊地感受而已,更别提看清长相了。”
纪泽想起通话另一头的羿玉,又见张道长和源静法师状态不佳,便先让两位休息,走到一旁问电话另一端的羿玉。
“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东西太邪门了,现在更是消失了……羿玉,你小心一点,晚点我去找你。”
纪泽听到羿玉压得很低的声音。
“我知道了。”
这边事情实在太多,纪泽没办法多讲,匆匆挂了电话,走到两位大师休息的地方。
“纪队长,刚才我们已经用康宁生前之物追踪过。”张道长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收拾,将手中古朴的罗盘给纪泽看,上面的指针到处乱转。
“没有什么效果,找不到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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