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人行非常事,那臭豆腐老夫也有尝过,味道当得一绝。秦枫初入长安月余所做之事,可曾有过失败?以他此时表现出来的xing子,并不是冲动之人,若是无万全把握,又岂会在大比的前一天来国子学赴老夫之约。”
秦枫真的如孔颖达所说一般吗?杜荷细细想来,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老师,真是如孔颖达所说一般,每一件事都有着万全把握。
无论是当初在咏絮园与柴令武相斗之事,还是右武卫相斗,又或者食为天顶着骂声上桌的臭豆腐。
秦枫所做的每一件事,寻常人看似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但在事后再看,冷静如他,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孔先生找小子来,到底所为何事?”秦枫对于孔颖达的目光,也是颇有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对别人来说,此事有些困难,对于你秦枫来说,此事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孔颖达顿了顿,缓缓说出了自己请秦枫来的要求,“老夫希望秦枫你能够来我国子学做老师,辞了那盛秋园都知的职务,胭脂水粉万花丛中终究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圣上此举有些过了。”
“孔先生,这是为何?”秦枫有些讶异的问道。
让他当每ri按时授课的老师,真是有些难为他了,还是盛秋园都知这闲职比较适合他的生活方式。
再者说过几ri便是要训练左右武卫的兵卒,秦枫可无其他时间来这国子学。
“育人者必先育己,立己者方能立人。秦枫你的xing子证明你已经充分认识了自己,而这些短的时ri内,你又能让程怀默和杜荷这两个不同类型的小子,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证明你有着成为一名优秀师者的潜质。再者以你的才华当学生的确屈才了,不若来我国子学做一名老师,为我大唐培养出下一代基石,筑千秋之基业。”话说到后面,孔颖达眼神中也染上了一丝狂热。
秦枫苦笑一下,现在看来孔颖达的确不是穷酸腐儒,却是一个有些偏执的狂儒。
“孔先生,你的要求怕是我不能答应了,过些ri子我还要带着左右武卫的jing锐,和右卫比上一场,赛前的cao练是必须的,所以恕小子无能为力了,天下才子万千,还有很多比小子适合做国子学老师的良才隐于市间。”秦枫面se上变现出丝丝遗憾的说道。
正面回绝,怕是会拂了孔颖达的面子,他也只能用cao练左右武卫作为借口了。
毕竟严格算来,孔颖达也算是好心,在盛秋园混着ri子,秦枫不过也就是一个从七品的无实权人物。
但若是进入了国子学,不仅至少会晋升到六品官职,而且秦枫可是与那些王公贵胄子弟有着授业之恩,ri后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为官一世,求的是一个善终,秦枫在这么多层的关系下面,只要不盲目的选择站队,这一生都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磨难。
秦枫的拒绝,似乎也在孔颖达的预料之中,“这样吧,秦小子,不若你先在我国子学挂个闲职,盛秋园的都知之位,老夫也不要求你辞去了,只是平ri若是你有空了,可是要来这里开一两堂课,传授一些学问经典,一月时间至少来此一次,老夫的要求不过分吧。”
孔颖达都此般让步了,秦枫若是再不答应,那真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好吧,孔先生的要求,小子就应下了,只是既然秦枫答应了兼任国子学老师的位置,那么有些话,我也就不和您老藏着掖着了,孔先生小子认为国子学现在的制度必须要改革。”
秦枫的话语,让一边欣喜的孔颖达,差点以为自己人老了,耳朵也出现了些许问题。
“改革?为何而改革?”
孔颖达不解,杜荷也同样带着疑惑,他就是从国子学走出去的学生,也从未认为国子学的教导方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秋》、《礼记》此等五经,《论语》、《孝经》、《尔雅》也有提及,学生们看似学到了先贤的知识,却未曾真正领悟到学习的真谛。”秦枫正se道。
“何为学习的真谛?”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孔圣人这话正是到处了学习的真谛,我们所学学习的知识,并非全是先贤经典之言,而是身边所有之人学起,非圣贤之言才是学问,劳作是学问,吃饭是学问,经商是学问,甚至玩乐也是一门学问。学而问之是为学问,非教而学之能成学问,若是每ri只知引用经典,学生不过只记住了些许有道理的句子,胸中无抱负,何以成材。”
秦枫之音铿锵有力,他知道孔颖达并不是过分迂腐之人,若是能够将他说动了,说不得能够让唐朝的教育制度,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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